其他维护良好的房屋相比,那栋白色的两层小楼显得格外沉寂落寞。
白色的涂料已然有些发黄剥落,露出底下暗淡的砖石。黑色的木质窗框油漆开裂,二楼一扇窗户的玻璃甚至有一道不易察觉的裂纹。
一个小小的前花园早已荒芜,只剩下几丛枯黄的杂草和一棵歪扭的老玫瑰枝干,顽强地证明着这里曾有过生机,透着一股被时光遗忘的疲惫,但仍能看出它曾经属于一个体面的、不算富裕却也绝不贫困的家庭。
虞幸站在黑色的院门前,目光平静地扫过这栋房子。
直到亲自站在这里,有目标的去感知,虞幸才发觉房子内部的情况恐怕比他想象得要糟糕。
太安静了。
不仅仅是声音上的安静,更是一种……生命气息上的死寂。
他的感知蔓延进房子里,只觉得里面并没有活人的气息。
奇怪。
珍珠婆婆说,瑞尔的妻子一直带着儿子住在这里啊?难道就这么巧,就在推演者到来的这个时间段里,那位精神年迈的女士已经在家中死亡,只是无人发现?
虞幸向周围看了眼,尽管是白天,这里也鲜少有人经过,大家看起来都不在意这栋白房子的主人近况如何。
算了,进去看看先。
他推开并未上锁的院门,发出“吱呀”的轻响,走上通往门廊的短短石阶,按响了门铃。
老式的机械铃铛在屋内某处响起,声音空洞而遥远。
等待了十几秒,没有任何脚步声传来。
就在虞幸准备再次按响门铃时——
“咔哒。”
那扇厚重的、带着黄铜把手的黑色木门,竟然自己缓缓向内打开了。
门内是一片浓郁的、几乎化不开的黑暗。
明明外面是阳光明媚的上午,屋内的光线却仿佛被某种无形的东西吞噬了,只有门缝透入的一缕微光,照亮了门口一小片积满灰尘的木地板。
一股难以形容的气味从门内飘出——混合了灰尘、霉味、某种草药的淡淡残留,以及一种更诡异的、如同金属锈蚀又混合着陈旧羊皮纸的气息。
虞幸的感知瞬间铺开,再次确认里面没有活人气息——没有心跳,没有呼吸,也没有体温。
“……”不对劲。
他觉得自己可能要提前开饭了。
掏出兜里的卡洛斯小纸人,和队友联系了一下,虞幸就将纸人放回口袋里,那里还有理想国分发给调查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