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说王安石,章越也这么干过,那我也没话讲了。
“太后还拿吕晦书的札子给司马君实看过,司马君实所言吕晦叔所见与他不谋而合。”
程颢道:“不过旧党之中也并非都附和司马君实之见,之前范尧夫(范纯仁)进京,便与司马君实争免役法,司马光不肯,范尧夫对左右言又是一个王介甫。”
“当然我们兄弟也以为司马君实执政实乃大荒谬,一旦言官就位,更张大局,悔之晚矣。还望魏公速速出山,主持大局!”
程颐道:“我与兄长所见相同,虽我并不赞同魏公主张,但断然不可坐视司马君实废罢新法。”
“此番司马君实和吕晦叔所荐的朱光庭和贾易都是我的学生,他们可以随时助魏公一臂之力。”
章越听了暗笑,自己还未上位,元佑三党中的洛党和蜀党已是站在自己一边,单单一个朔党怎么掀得起浪。
……
司马光府邸内灯火通明,新晋御史们齐聚一堂。刘挚、刘安世、梁焘、范祖禹、郭林、王岩叟等司马光一手提拔的官员正在热烈讨论朝政。
他们都是新晋提拔的,正热火朝天地谈论着国家大事,正为马上要进行这一场拨乱反正,更化朝政,格外兴奋。
王岩叟率先愤然道:“之前章惇居然在御前质问陛下御批言官之事,曲折再三,言语轻狂。外廷传闻天下周知,天下所共愤也。”
刘安世道:“不错,差除谏官出自三省,章惇身为枢密使却不遵职守,越职狂言,当罢黜之。”
“剥麻,必须剥麻。”
“还有蔡确,一并剥麻!”
众人异口同声。这些官员对司马光怀有近乎信仰般的忠诚,眼见他在御前受辱,无不义愤填膺。
刘挚与王岩叟当即商议起草弹劾奏疏,旋即又罗列多人。
唯独郭林静坐一旁,沉默不语。
范祖禹拉郭林走出房间言语道:“郭兄,你是新任谏官,要所论何事?”
郭林道:“章子厚之言虽是狂妄,但也不是没有根据。”
范祖禹对郭林道:“这话你以往可以这么说,但在这里却不可这么说了。”
郭林道:“我也知道,我这性子不适合为官。我这么多年深受司马公大恩,但今日却不知道如何回报他。”
范祖禹看着郭林此状也是摇头道:“你不弹劾章惇他们也寻个其他人吧。”
“你本就与章度之亲厚,否则会被认为是奸邪同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