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熟路,绕过了阵法的警戒,又一次进入了大荒的营寨内。
很快,墨画又找到了那一座,铁锁束缚的营帐。
墨画手指一点,解开营帐一角的阵法,心情有些不安地向里面看去。
大老虎正趴在场地中间,满身血痕,似乎受了伤,但大脑袋微动,气息还算匀称。
「没死·—」
墨画长长舒了一口气。
虽然受了些伤,但好列性命还在,而且营帐内,气氛还算静谧,也没什么凶险。
营帐外围,几个金丹也正在喝酒驱寒,没对大老虎用刑。
细碎断续的声音传来,这几个金丹在聊天。
墨画想了想,稍稍走得近了些,屏气凝神,放开神识,听着他们说话。
这几个金丹,聊的都是些琐事,并不机密,因此没压低声音,似乎也不怕别人听到。
「忽冷忽热的——」
「不喝点酒,真受不了—」
「大荒这鸟地方,还真不是人呆的。」
「好在这孽畜,安分多了,没再瞎折腾,不然兄弟几个,还要遭罪。」
「别孽畜孽畜的了,若真驯服了,这可是‘王兽’,可不是我等能冒犯的。」
「你再喊‘孽畜」,若让公子听了,必不轻饶你。」
「就是——」
「公子这不是,还没驯服么?」
「估计也快了,凶性磨得差不多了,这几日,性子都温顺了许多。」
「可惜了,若是早点——能赶上的话,说不定还能多领点赏。」
「喝酒吧—」
「喝酒。」
之后几人,便不再多说什么,只聊些修行日常,大荒门人事调动,以及抱怨大荒环境恶劣,不想久待之类的话。
墨画没再听下去,抬头看了眼大老虎,确认了大老虎也没事,便折返回道兵军营了。
只是一路上,墨画心中疑惑重重:
大老虎没事——那自己适才的心悸,是因为什么?
还有,墨画突然意识到,自己之前一直忽略了一件事:
拓跋公子,为什么一直要驯服大老虎?
虽说大老虎的确威风凛凛,黑白相杂,毛绒绒的,又圣洁又霸道,一看就品类不凡,谁看了都喜欢。
但这拓跋公子,是不是太执着了点?
墨画皱眉不解,一直回到营地,躺在床上,听着耳边鸣咽的漠风声,仍旧心中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