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聚义,点火成功,在整个福州,你却是需要大量底层朋友的支持的……”
蒲信圭说到这里,陈霜燃面色阴沉下来,只听对方继续道。
“事情走到今天,我知道妹子你是个有想法的人,虽然还不知道你具体的想法,但你想要做事,想要成事。你一手激化了福州的局面,逼得费公、药老他们让步,可你有没有想过,你今日得罪了大量如年同一般的绿林豪侠之后,来日你即便做成什么事情,费公他们,又会不会将你当成弃子背锅?妹子,你死定了。”
陈霜燃这才冷笑:“原来兄长最近做这么许多事情,竟是为了救我。”
“你我皆是棋子。”蒲信圭叹了口气,“自狗皇帝到福建,倒行逆施,不知几家几姓遭了殃,如今外界以为你陈家、我蒲家两根独苗聚义举旗,可实际上我们何尝不是费公他们举出来的幌子?还没破家的大族不愿出面,让我们顶在前头,可是妹子啊,倘若有一天,真的聚义成功,这里要出一个人当皇帝,你觉得是你还是我?”
“……都不会是。”蒲信圭笑了笑,喟然长叹,随后压低了声音,“当棋子的,欲翻身做棋手,能借的力要借,但最重要的,也得有自己的盟友。不管陈家妹子你如何想,为兄的一直对你有亲近之感,为什么?因为我们,同病相怜。”
院落之中垂下树荫,陈霜燃并拢双腿坐在那儿,不说话了,桀骜的脸色中显得单薄,蒲信圭面容诚恳,说出斟酌整晚的说辞。
“对于费公、药老等人来说,你我相互猜忌,他们才最好拿捏,可对于你我来说,只有背靠着背,才最为长久。这些话我一直想跟妹子你说,可直到如今,才算是个好的时机。其实,打了这么久的交道,为兄也看出来了,妹子你脑瓜子好用,运筹帷幄,远胜为兄,而为兄虚长几岁,老于世故,算不得讨喜,唯一可称道者,不过是看得更长远些……”
“今日六月初八,狗皇帝娶亲,就在后天,你要行事,也不过这三两天的日子。妹子,做大事,你想一个人来,可以理解,但没有可能,毕竟我们与狗皇帝,也有深仇大恨……”
“我的本事,已放在这里了。”院落间,蒲信圭摊开双手,“不到半个月的时间,我逼得你跟我谈,要坏你的事,我有这个本领,今日你若还要一意孤行,那我仁至义尽,我带着年同、潘兴国他们所有人一起反你,费公、药老、艾老他们对你也已经有不满,你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可只要你肯谈,把你的计划告诉我,我们一起做。该退的时候,我一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