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都以贬官为主。
这样的体制,等于鼓励党争!
于是,仁庙以来党争越来越激烈,也越来越频繁。
御史言官们,更是成为了每一次党争的导火索和冲锋者。
道理非常简单——既然,我就算得罪宰执重臣,也不会有性命之忧,了不起去地方上待几年。
那么,我为什么要怕他们?
何况,收益和代价,完全不成比例!
赢了,青云直上,名动天下。
就算输了,也有机会,等待将来。
万一,被我攻击的宰执获罪下台了。
那我作为反对派,自然是有功的!同时也是正直的、不畏权贵的、敢于和权贵做斗争的忠贞之臣!
自然,升官如尿崩。
于是,对朝中的台谏的官员来说。
都堂宰执,待制大臣,若合他们的意,那就是贤臣在位,国家得人。
若不合他们的意,就视若仇寇,必欲除之而后快!
吕公著更是在心中叹息一声:“苦也!”
他自然是希望,能借机立威的。
在某种意义上,他上札求去,以退为进,就是要杀鸡骇猴。
借一二御史人头,震慑异己。
可是……
官家却不允许!
这就让吕公著非常失望!
倒不是他吕公著是个睚眦必报的人。
实在是他没有办法!
这个时候,吕公著不由得想起了老友王安石。
熙宁变法,王安石当国。
为了推动变法,就开启了台谏大清洗!
最开始,王安石还能容忍批评,甚至肯和批评者辩论对错是非。
但很快,他就变了。
开始打压批评者,并开启报复。
接着,他开始利用自己的宰相全部,大规模的贬黜台谏反对者。
无论是谁,只要敢批评变法,甚至仅仅是觉得某项新法值得商榷的,也统统贬黜!
整个台谏系统,几乎都被清洗了一次,全部换上了支持变法的人。
彼时,吕公著闻之,非常失望。
但现在,吕公著却有些明白王安石的无奈了。
宰相的威权,就是宰相的命根子。
威权不立,别人就不会听你的。
正如他现在的处境。
若被人骑到脑袋上,都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