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广南西路武库里的甲械以及蔗糖、绢布等商货。
然后拿着这些东西挥师南征,攻伐真腊、占城。
最后再把攻伐真腊、占城所掳掠的人口、财富带回国中。
青壮,几乎尽数卖去了交州。
妇孺则充其军士、将校为嫔妾。
一手撒钱,一手拓土。
对内压榨,对外掳掠。
还真让他把交趾国给控制了。
就是……
蔡京看向周邦彦:“此人怎敢离开交趾?”
这是他想不清楚的问题。
讲道理,像这种权臣,只要离开军队,让其他人有可趁之机,分分钟都是死全家的下场!
更不要说去国了。
难不成交趾的君臣都没读过史书?
周邦彦摇头:“这却不知!”
“不过,他是高防御亲自去接的……”
“想来,高防御是予他承诺过的。”
蔡京听着,眯起眼睛来。
高遵惠?
他有这么大的面子?
怕不是……
他看向汴京方向!
周邦彦也想到了这一点,低声道:“恩相,下官听说,元祐元年交趾崇贤候入朝谢罪,天子欣然宽恕,勉其忠良,恩赏无数……”
蔡京轻轻的嗯了一声,想起了去年章惇南征,斩俘交趾精锐十余万的往事。
那也正是,章惇迅速崛起,开始成为宰相人选的起点。
同时,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官家对章惇的喜爱和圣眷,不再掩饰。
不止章惇。
整个建州章氏一族,都是鸡犬升天!
章衡拜户部侍郎、章縡为店宅务,章楶更是一年三迁,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内郡转运副使,一越成为沿边帅臣,执掌一路军政,然后就在西贼入寇时,大放异彩,环庆路的斩俘人数,甚至超过了鄜延路,只比熙河路少。
这样想着,蔡京顿时有些烦躁了,这些日子的亢奋,也开始褪去。
因为,假若那交趾国相李太德,已是官家的狗。
那他怎么抄章惇作业,挑起战争,擒交趾国王献俘于汴京?
而,倘若不能挑起战争,开疆拓土。
在官家心中,他蔡京蔡元长,就算是内政做的再好,怕也只是‘能吏’,而非是宰臣。
将来就算官家想拜他为相,别人都可以用一句‘蔡元长不通军伍,未有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