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好了许多。
他忍不住一把抱住卢氏,真心实意道:“得妻若此,何其幸哉。”
在这一刻,其他姬妾都被他抛到九霄云外了。
卢氏将脸埋在他怀里,红红的。
男人也是需要哄的,哪怕是在最亲近的人面前。
“却不知父亲年前会不会归京。”邵瑾小心翼翼地松开了已身怀六甲的妻子,说道。
“十月到青州,应要检视一番的。”卢氏说道:“后面还要去东海,便是年前能回来,也非常赶了。今年正旦朝会,大抵还是夫君来主持,便是二月的南郊祭天,也有可能,这不是坏事。”
“嗯。”邵瑾食指轻敲桌面道:“慢慢等吧。”
他不知道,他这个动作非常像他父亲,兴许是少年时跟在父亲身边经常见到的,不自觉就模仿了开来。
邵贼的每个孩子,都自觉不自觉地模仿着他。
“平州已然拿下,将来如何经营是个难题。”邵瑾突然又叹道:“天下二十余州,财赋上对朝廷有所帮助的却不多也。有些地方非但提供不了多少赋税,反倒要朝廷贴进去一大把。不过,自古以来都是如此吧?二十余州数百郡就是一直这么凑在一起过日子。”
卢氏正待说些什么时,却见有小史在门外禀报:“宗正卿刘公薨了。”
邵瑾一下子就站了起来,道:“备车,孤要去刘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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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传到邵勋那边时,已然是十月初了,这时候他正住在乐陵石氏的庄园内。
老舅也走了啊,邵勋有些唏嘘。
平心而论,舅舅的能力很一般。他在晋时就只是个队主,或许本身才具可以指挥数百人,但不能再多了。
战争年代得到了机会锻炼,水平有所提高,但指挥万把人就到头了,再多就没那么利索了。
但他是实打实的至亲,关键时刻可以托付后路的人,而且他也确实发挥了这样的作用。
下旨让鸿胪卿崔遇返回汴梁,主持操办舅舅丧事后,邵勋决定在乐陵多停留几天,处理诸般事务。
蒲阳山镇的叛乱已经被平定了。
大军进抵镇城外,只喊了一通话,很快便有人将煽动作乱的十余人首级扔了出来,并请求赦免。
赵王邵勖全权处理此事,他同意了镇兵的请求,令其放下器械,出城列队,然后仔细甄别,严加讯问,又处理了数十人,不过没杀他们,只是判令举家流放。
另有数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