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朕亦岂能苛待夫人?”
说完,走到可朱浑氏面前。
此女大概是场中诸人中最漂亮的了,不过钻营之心最是强烈,也没有丝毫道德负担。
邵勋心中微微不喜,于是问道:“朕灭了慕容氏,你怎么看?”
可朱浑氏仿佛早有腹稿,立刻说道:“陛下龙章凤姿,威加四海,妾身虽居边鄙,亦闻圣名。然昔日宫闱礼法所拘,未敢僭越窥天颜。今得瞻天日,方知天命所归,非人力可逆。”
“伪王太子若听到这话,却不知作何感想。”邵勋阴阳了一句,便挪步离开了。
可朱浑氏有些失望地看着他的背影。
邵勋行至大慕容、小慕容身旁时,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腰间的佩剑晃到身前。
两慕容脸色一白,紧张无比。
她俩太小了,姑姑十三岁,侄女才九岁,害怕恐惧是正常的。
他若丧心病狂一点,今晚就可让大慕容侍寝,但他终究还没这么变态。
至于其他女人还得等一等,至少要等她们来过一次月经以后才能安心享用。
他很快便打算离开了,临行前,在段氏身旁停顿了下,道:“先在此暂歇数日,勿忧。”
说罢,出了小院。
段氏看了看邵勋的背影,然后又转身看着满院子的女眷,轻轻叹了口气。
梁帝三言两语间,在场诸人之间似乎就生了层无形的壁障。
每个人都在别人面前或主动或被迫地展现了自己真实的一面,透露了内心真实的想法。
现在,她们之间互相看人的眼神都不太一样了。
他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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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小院后,邵勋又去了一处地方。
此处原本是个小军营,被临时腾空当做监狱,关押了许多慕容宗室、将官。
邵勋坐到院中,一一提审犯人。
最先被带上来的是慕容运、慕容恪。
慕容运受封西平公,是慕容廆的弟弟,年约五旬,在燕国地位是高,但没啥权力。
慕容皝突围时宁可带上臣子,都没通知这个叔父,可见一斑。
慕容恪今年不过十四岁,比慕容运的名气还要小,不过邵勋在对慕容运问话时,大部分注意力还着落在这个少年身上。
他特地把元真带在身边,也不知道出于什么阴暗的心理。但元真乐呵呵地站在父亲身后,然后用好奇、不屑的目光看向慕容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