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手持角弓,
远远散开,准备靠上来偷冷子射箭。
营地内的鲜卑牧人见了,先是有些喧哗,然后有几个大汉脚大呼,似乎在鼓舞土气。
仆固忠臣等人没有丝毫废话,只沉默着前进,
待到七八十步时,稍稍加快了脚步。
一时间,叮唧当唧的声音此起彼伏,三百勇士的脸色也狞了起来。
杀!杀!杀!
牛羊全是我的。
女人只配给我生儿育女。
孩童就给我当一辈子奴隶,牧马放羊吧。
箭矢落了过来,在木牌上轻轻摇曳,这反倒激发了他们的凶性,三百拓跋鲜卑壮土齐齐发一声吼,怪叫着冲了上去。
没什么队形了,就一个字:冲!
箭矢不断发射,木牌上已经满是白羽。
前进的队伍中,闷哼之声不断。
有那凶性勃发的,怒目圆瞪,挺着甲叶上颤动不休的箭杆,快步冲到了马车前,翻身跃上。
数杆长矛刺来,顺着申叶缝隙直往里钻。
慕容鲜卑老人的脸色不再麻木,而是骇然,但依旧毫不退让,挺枪直刺。
「嗖!」弓弦几乎刮过慕容鲜卑健妇的脸肉,箭矢破空而至,瞬间穿过拓跋鲜卑壮土的脖子,透颈而出。
少年抹着眼泪,刀枪齐下,奋勇御敌。
故老相传,一旦部落被攻破,像他们这类半大孩子能不能活下来,全看对方够不够仁慈。如果人家不要你,下场是不如那些幼童和女人的,必死无疑。
冲锋的队伍中倒下了不少人,但冲上车阵的更多。
他们顶着箭矢和刀枪,身上时不时传来刺痛,却又像那失血的野兽,变得更加狂暴和凶猛,从车上一跃而下,以伤换伤,以命搏命,什么都不顾了。
两百骑士策马而至,稳稳握着角弓,时不时拈弓搭箭,只要弓弦声一响,必有斩获。
南边的山坡上响起了急促的马蹄声,己方南侧也有马蹄声响起,五百骑迎了上去,丝毫不避。
骑射手们收起角弓,抽出鞘套中的副武器,顺着冲锋之人打开的缺口,纵马跃了进去。
手起刀落,苍老的头颅在地上滴溜溜转。
铁蹄践踏,少年的胸口直接了下去。
铁挝挥舞,每打一下,总有人头颅碎裂。
更有人抽出绳圈,直接套中一个人的脖子,然后拖在马后奔跑。
火也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