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岁,这是什么?”
“没啥,金平糖而已。”
土方岁三说着大步流星地走入房内,颠了颠掌中的份量颇沉的金平糖。
“多给小司闻闻她钟爱的金平糖的香气,说不定能让她及早康复。”
他说着盘膝坐在近藤勇的身旁,把掌中的金平糖递至总司的鼻前,晃了晃。
“喂,小司,快闻,这是你最喜欢的金平糖,若是闻到了,就快痊愈吧。只要痊愈了,你就能像以前一样,想吃多少糖就吃多少糖。”
“……”
回答他的,就只有总司的轻盈的、和缓的呼吸声。
“啧……还是不行吗……如果是在平时,即使是睡熟了,只要闻到金平糖的香味,她也会马上醒来。”
土方岁三无声地叹了口气,随手把掌中的金平糖扔在总司的床头边上——但见其床头边上,已然耸立着堆积如山的金平糖。
大家都知道总司爱吃金平糖,完全是把金平糖当饭来吃,所以每一个来探望她的人,都会捎上一袋乃至多袋金平糖。
时至如今,众人相赠的金平糖已达一个惊人的数目,都能堆满大半个房间了。
在打完简单的招呼后,兄弟俩便缄默着,就这么安静地陪伴这位不省心的妹妹。
突然……真的非常突然,近藤勇冷不丁的向土方岁三问道:
“……阿岁,如果有一天,我成了新选组的敌人,你会怎么做?”
“哈啊?”
土方岁三挑了下眉,神色微变,一脸不善:
“阿胜,你没头没脑的瞎问什么呢?”
近藤勇下意识地别过目光,不愿与土方岁三对视。
“没什么,就只是……随口一问而已。”
土方岁三斜着眼珠,无悲无喜地、深深地瞥着近藤勇。
少顷,他开口了。
他并未正面回应,而是唐突地抛出一个反问。
“……阿胜,你知道‘一所悬命’这个成语的由来吗?”
未等对方作答,他便自问自答道:
“所谓的‘一所悬命’,是指‘拼上性命守护一个地方,直到最后一刻’。”
“对我而言,新选组就是这个‘一所’。”
言及此处,他倏地一转话锋,谈及一个毫不相关的话题:
“前阵子,我作了一个怪梦。”
近藤勇挑了下眉,随即没好气地嗤笑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