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可是很严厉的把乔喻训了一顿,甚至批评他不要太好高骛远。
虽然当时他的确是一片好心,但现在的年轻人毕竟跟他们这一代隔着很深的鸿沟,张树文也不知道乔喻心里是怎么想的。
指不准一直在腹诽他就是个好为人师的老古董——这是很有可能的。尤其是这家伙如此快就已经成长了一个让他已经不好评价的天才……
这就更让人尴尬了。不过哪怕再回到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张树文觉得当时该说的还是得说。总不能让命运的轨迹改变了……
万一他没说那番话,乔喻没构造出广义模态公理体系,绝对是数学界的一大损失。
心里回忆着第一次跟乔喻见面的场景,张树文有些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承诺了句:“放心吧,我会把原话转达给他的。”
“谢谢你了,张!我等你的消息。”
说完彼得·萨纳克忍不住看了眼自己那杯没怎么动的咖啡,很认真的点评道:“你们应该向杜根教授抗议,必须换一种咖啡。
这种咖啡又酸又涩,真不明白你们是怎么能忍受得了的。下次来研究院,相信我,那边的咖啡要比你们这垃圾咖啡好喝的多。”
张树文笑了笑。
这家伙不是第一个吐槽数学院这边免费咖啡难喝的,肯定也不是最后一个。
送走了彼得·萨纳克,张树文又坐在茶水间里思考了片刻后,才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用办公室里的座机拨打了袁正心的电话。
“喂,是树文吧?”
“是,袁老您好,最近身体如何?”
“还行,还能吃得下饭,再活个十年应该没问题。”
听着电话里袁正心中气十足的声音,张树文下意识露出一个笑脸。
能听出老人家心情不错。也不算奇怪,虽然双方之间还有很多争议,但有了乔喻这么个师门天才再中间做润滑油,高兴也是应有之义。
人过了知天命的年纪,所求的其实也不多了。以袁老的地位,学有所承显然是最重要的。
他在普林斯顿都听说了,不但乔喻在数学上很有天赋,乔喻的妈妈似乎也很有天赋。只是年纪大了些。很可惜不过据说继承衣钵的问题不大。
“您保重身体。”张树文由衷说道。
“树文这时候打电话来是有什么事吗?普林斯顿已经晚上九点了吧?这还在办公室里呢。”
张树文连忙说道:“刚刚萨纳克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