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虚的事情说了也无用,不如不说……”谢鸣鹤似乎有些萎顿。“反过来说,如果利害都说不动人,说什么道德人心,也没什么用。”
“既如此,那老身就给答复了。”冼夫人轻松以对。“恕老身不能应许阁下的请求,去北方杀无冤无仇之人。”
谢鸣鹤点点头,继续一拱手:“那祝老夫人长命百岁,此生能得见天下太平!”
冼夫人再一点头,谢鸣鹤便转身离开此间大堂……须臾来报,他竟然直接下山去了。
冯氏子弟再去看自家老祖宗,却见这位之前还精神抖擞面带笑意的大宗师,此时复又闭上双目,状若养神,似乎又成了那个神气不佳、摇摇欲坠的老妇人。
就这样,下午的时候谢鸣鹤就下了山,然后没有往南走,而是马不停蹄往北走,晚间的时候抵达熙平郡郡治熙平城,然后宿在了此间……这里不是南海郡,而是熙平郡,是之前陈朝为了尊重冼夫人驻扎之地,专门在圣母山周边抠出来四五个县凑的小郡……而从此间往北走,正是岭南中“岭”字所指的五岭之地。
越过五岭,便是湖南与江西了,看样子谢鸣鹤是真要走。
于是乎,当夜三更,冯缶亲自追到此间,喊醒了谢鸣鹤,然后就在花厅内认真提醒:“谢兄,北面是五岭正地,瘴气密布,你便是成丹修为,一个人在岭内病了倒了,也没得性命,到时候我们如何与黜龙帮张首席交代?不妨等个十来日,我凑些子弟,送你过湖南。”
被临时叫醒的谢鸣鹤明显有些疲惫,似乎不想继续打机锋,便直接来言:“能有宗师吗?若没有宗师,最少十个凝丹外加两三个成丹与我,否则无用。”
“宗师真没有。”冯缶无奈以对。“南岭我祖母以下,只两位宗师,一位是个僚人女族长,少年博虎自己开窍的,没有祖母吩咐,谁也请不来她;另一个正是我,但我忙碌的利害,委实离不开南岭……至于说十个凝丹,我不敢打包票,但尽量给你凑,你能待多久!”
“不能待了,最多三日……北面真在决战!杀的血流成河的那种!”谢鸣鹤同样无奈以对。“老冯,这个时候不要瞻前顾后了!要使出劲来!我今日在堂上说的是假的吗?你们冯家没内斗,就是老夫人还在,老夫人一走,必然要相互攻伐的……趁现在,送出去一大半,建功立业,在别处取头领的名额,子孙后代都不占南岭的头领份额的,还省了自相残杀,有何不可呀?”
冯缶叹了口气,迟疑了一下,认真来问:“老谢,你与我说实话,黜龙帮真能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