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
“忘了……”谢鸣鹤想了一会,忽然摇头。“就这些了……老夫人请做决断。”
冼夫人再笑:“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忘了?是不好说,还是不能说?总不会是不敢说吧?”
“是不愿意说。”谢鸣鹤喟然道。“我曾经在邺城吞风台上见过一份文书,讲的是帮里对几位大宗师的评价。”
“哦?”冼夫人大概是今天第一次主动提起一点精神。“说来听听。”
“大约就是说,这些大宗师大约分成两类,一类是背靠着教派、政权的,这些人的命数成就是跟着背后的东西走,所谓潮涨潮落,成易败易;第二类是自己寻到了路数,开创功业的。”谢鸣鹤如数家珍。“前者最明显的是北地荡魔卫大司命殷天奇、大魏皇叔领靖安台中丞曹林、东夷大都督郦子期;后者比较明显的,是金戈夫子张伯凤,是老夫人您;比较特殊的是冲和道长、现在的大英皇帝白横秋、千金教主孙思远……冲和道长自然是三一正教掌教,但明显也有自己的念想,最起码是把三一正教的念想跟自己的念想合一了,所以他最厉害;白皇帝一开始应该是有自己道术的,但做了皇帝,不得已转向了第一类;而千金教主则反过来,他先是背靠至尊与真火教,但到了如今,却是自己要重新立道了。”
“有些道理。”冼夫人想了一想,认真以对。“但这些跟老身有何干系,为何要不愿跟老身说呢?”
“因为真道难寻。”谢鸣鹤恳切道。“如金戈夫子,自金戈至夫子,自以为自己寻得正道,但等到油尽灯枯前看到千金夫子立千金碑方才醒悟,自己路是找对了,却用错了赶路的法子,他那个只在河东开一个半坡学院的路数,彷佛旱地行舟,又似江上浮马……至于老夫人,恕我直言,您前半生披荆斩棘,后半生却钉死在这圣母山上,其实路数已经尽了,想要避免金戈夫子的结果,最好是学千金教主的路数,离开圣母山,再寻出路……只是,小子刚刚说到一半,便已经想到,老夫人是心甘情愿止于这圣母山的,非要来劝,万一劝成了,未必是是好事。”
“不错。”冼夫人微微来笑。“正是如此,老身心甘情愿在这圣母山上身死道消,不想求什么结果。”
谢鸣鹤恭敬行礼:“这是南岭二十一郡山海百族千万生民的福气,所以小子不敢再劝老夫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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冼夫人继续点点头:“利害就这些……还有别的言语吗?”
“其他的当然也能说,但相隔万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