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厮门大桥的桥洞,像颗穿过指环的流星。
西安的深秋,吴浩站在兵马俑博物馆的穹顶下,看着飞行器在黄土高原的沟壑间画出直线。李工抱着一摞文件跑来,政策文本的边角还带着安西的雪渍:“空管中心说,秦岭的军事管制区和民航航线有重迭,得重新划走廊。“远处,林薇正与西部战区的参谋们围在沙盘前,用不同颜色的图钉标记禁飞区,她的风衣口袋里露出张纸条,是灵湖大爷的孙子画的飞行器,上面写着:“叔叔阿姨,带我去看秦岭的金丝猴。“
市政府的协调会开了三天,吴浩记得林薇在会议间隙画的漫画:左边是穿着古代铠甲的兵马俑,右边是戴着安全帽的工程师,中间用飞行器的航线连起来,配字“从青铜到石墨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