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让犯人被当猴子看,毫无杀伤力。
不少佃户一开始连直视也不敢。
毕竟这帮人给他们留下的记忆太痛苦了。有人家中小孩儿不过挡了轿夫的路,便被一脚踹飞,半截胸骨凹陷,也有佃户孩子想要追回被强抢的母亲,便被放了恶狗活活咬死。
胆敢萌生一点不满就可能家破人亡。庄子上的管事或是主家旁支男丁见哪个佃户妻女貌美,直接上门讨要享用,要是男性佃户生得好看,那也是逃不过的。告官也不敢去告。
县丞女儿的遭遇便是对他乱插手的警告。
直到有个孩子红着眼抛出一把沙子。
她力气小,沙子还没碰到囚车就散了。
她这个举动也将身边大人吓得险些魂飞魄散,几乎一把抓住她手臂将孩子拽回怀中。
奇也怪哉,无人呵斥责骂。
有了第一个,自然也会有第二个。
丢的石子,出手的人是个干瘦中年人。
他准头比较好,一下子砸中其中一人的眼眶,顿时惨叫震天,汩汩鲜血从血肉模糊的眼眶滋出来。凄厉惨叫刺激人浑身汗毛竖起,也激发出众人更深更重更怨毒的滔天恨意。
押送囚车的护卫纷纷跳到高处。
此刻,不用任何口号,人群拥着上前。
将囚车队伍围了个水泄不通。
有石头的用石头砸,没石头的直接用手指去抓去挠去掐。与叫骂声惨叫声融为一体的是布帛被撕裂的动静,不多时囚车内的人就光秃秃一片。抓腿抓手抓毛,抓得鲜血淋漓。
远处看热闹的秦攸闭上眼,别开脸。
只觉得自己下边儿也隐约作疼了。
“好惨。”他刚刚亲眼看到有个四肢修长但形体干瘦的中年女人踩着人群往上,一把抓住第一辆囚车囚犯的老二,试图借力再往上爬,结果硬生生将人那玩意儿给撕下来了。
魏楼:“……”
秦攸问:“他们还能活吗?”
魏楼:“只看沈女君愿不愿意。”
沈棠当然不愿意的。
特别是她从抄家信物里面发现这帮人居然还勾结县附近的山匪的时候,更不想让人活着了:“我需要的是能干活的人,不是除了产粪没有其他作用的废物,我又不是粮食多到消耗不完。他们经此一遭要是能活下来就放生山林,要是活不下来就细细地切成臊子。”
秦攸咂舌:“都切成臊子,不下锅?”
沈棠:“我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