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孝蓦地扭头看向女儿。
“你——”
崔徽:“应该是回程路上有的。”
崔孝一个眼刀甩向崔止,面对老岳父凶戾眼神,崔止只能硬着头皮道:“岳父……”
这事情就很离谱。
崔徽早过了天命之年,奔着耳顺去了,虽有武气护体滋养而容貌不显岁月,可年纪摆在这里。夫妻俩刚破镜重圆那些年,身体都还算年轻,那时候都没动静,偏偏现在有了。
崔止一路上就在发愁怎么开口。
他祈求老岳父不在。
谁曾想刚回来就撞上枪口。
在场姓崔几人:“……”
崔熊愕然道:“真、真的?”
崔徽点头:“嗯。”
崔麋是半点儿没意外,只是有些发愁看着自家母亲肚子,道:“母亲这胎是双生。”
崔孝坐不住:“你是不是看到什么?克五会有危险?若因这孩子缘故,不如趁还未显怀直接取了,总好过双生难产,一尸三命。”
他实在不愿意女儿多生。
哪怕崔徽如今也不是普通人。
生育风险再小也是风险,谁能保证百分之百安然无恙?思及此,对崔止越憎恶至极。
崔麋连忙摆手道:“没有,这倒是没有。生产肯定是顺利的,只是这俩孩子他……”
未来的走向有些惊悚了。
惊悚到崔麋也不知该不该说。
总而言之——
“外祖应该不会想知道的。”
“我很想知道啊。”王宫内廷,少年沈德托着腮看着地上几片叶子,不解道,“大祭司看着这几片叶子好久,这一卦有这么难算?”
“不难算,只是小殿下要问的内容……”
“问的内容怎么了?我不就是想知道一下天命之人如今在哪儿?”十四岁的沈德已经有了成年身量,但五官眉眼仍有几分稚色,“兴宁那个木头都有神女入梦,朝思暮想,我就不能好奇一下?那人是男是女?是美是丑?年纪多大?何方人士?既然命轨注定,我不如早早将人带回来养着,时间久了才有感情嘛……”
即墨秋:“殿下,还小。”
沈德:“大祭司,我不小了。”
她过几天都能跟着荀公一块儿去办差了。她十岁出阁讲学,十一岁入朝辅政,定时去国子学上学,隔三差五就被姆妈抓去一块儿批阅奏本。学习政事都能平衡,已经不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