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有一个可能。
对方神智受到深渊能量的侵蚀，已经开始变得混乱起来。
“你确定要消耗自身的神通本源，帮我修炼天开眼神通？”
陈林看着对方的眼睛确认。
他怀疑对方给他天开眼神通，还有这个卷轴，都是神智不清的结果，所以不想趁人之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放心，我还没糊涂。”
季月晴似乎知道陈林所想。
笑了笑继续说道：“虽然只交换半瓶七彩琉璃液我很吃亏，但谁让我需要用呢，而且你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就当还你的人情了。”
陈林点点头。
没再多言，取出装着七彩琉璃液的瓶子，用特制容易倒出一半，交给了对方。
季月晴立刻接过去。
小心收起后说道：“在这里停留的时间太长了，我们换个地方，我帮你凝练天眼。”
时间飞逝。
一晃就是半年。
界河之壁下方的虚空中，陈林和季月晴并肩而立，遥望界河的方向。
季月晴面无表情。
陈林的头顶浮现出吞星神蛙的虚影。
此刻这只白蛙两只眼睛的中间，又出现一只菱形眼球，散发着莹莹光辉。
而陈林本人的脸色则不断变换，带着难以掩饰的震惊，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景象。
事实也的确不可思议。
在和吞星神蛙共享视野后，原本如星幕般的界河之壁变得透明，让界河内情况一览无余。
震撼！
奇妙！
匪夷所思！
陈林心中不断浮现出词汇。
此时在他的视野中，是一片无边无际的光域，里面有着无数个大大小小的光球。
大的横跨整个光域，小的则不如拳头。
但无论大小，所有的光球都是明暗相间，如太极图一般。
个体转动的同时，还随着整体移动，看似杂乱，又仿佛有蕴含某种规律。
“陈道友可看见那两个颜色特别的光球了么？”
季月晴的声音在陈林耳边响起。
“看见了。”
陈林立刻目光转动。
正如对方所说，在诸多明暗相间的光球中，有两个较为特殊，不但颜色不同，而且没有明暗对比，是纯粹的单一色彩。
一个就在他们正上方。
另一个则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