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没有参与过竞标这种事情,但以前也见过我父亲做过,便问他:“我记得一般情况下,你们在竞标的时候,为了防止标的提前泄露,都是选择在截止投标的前一刻,才会把标的写上去,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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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静亭说:“是这样没错。”
我顿了一下,提出:“那你那边能不能让赵挽江误以为你们已经提交标书了?”
补一句解释,“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应该就会放松警惕,我也好得手了。”
“当然可以。”
沈静亭笑,以一种赞叹的语气说:“许小姐真聪明,我怎么就没想到把这个呢?”
跟沈静亭这样的人合作,是一件非常愉快的事情。
他非常尊重我的意见与想法,不管那有多幼稚多愚蠢。
他也从不吝啬他的夸张与赞赏,也从不轻易地给出否定。
在跟他合作的这几个月里,他时常给我营造出一种“我非常厉害”的感觉。
而这种感觉,是我父母都不曾给过我的。
而这对于一个被人视作了二十四年草包的我来说,很受用。
时间飞逝,转眼就到了五月。
漫长的梅雨季终于结束了,气温也不再像之前那样,前一日穿短裙,后一日穿棉袄了。
我跟赵挽江的感情与气温一样,也在稳步“升温”中。
因为少了黄佳程这只拦路虎,我出现在赵挽江公司的频率越来越高,隔三岔五就拎着大包小包去打个卡,刷刷存在感。
赵挽江也好似习惯了我去找他一样。
他偶尔会留我陪他上班,要是忙起来顾不上我的时候,就好声好语地让我先回去。
如果不去想我们之间的恩怨情仇,日子真的可以称得上甜蜜。
就像此时,我很没形象地半躺在沙发上,身上盖着他的外套,一边玩游戏,一边等他下班,只要我愿意,我只需轻轻一抬眼,就能看到他。
他也不像以前那样,忙起工作来就完全忘了我的存在,他会在忙碌的间隙,抽空看我一眼,那眼神很温柔,仿佛蕴含着丝丝情意。
可问题是,再浓烈的情意,再温柔的深情,都无法让我忘记我的父亲是因何而死,我的母亲是因何而疯,而我又是因何而家破人亡。
他曾经是我最爱的男人,为了他我可以付出一切。
当然了,我现在也可以为他付出一切,但这个“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