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连个字据都没立,让这个贱人有了可乘之机,短短一年后,就带着他们家的产业嫁给别人!
大哥就是被这个狐狸精迷惑了!亲疏不分!
这个贱人到底有什么好!
钱坚恶狠狠抬头,却撞上了乔氏柔媚入骨的眼波。
她就是这样迷惑他大哥的!
钱坚心头猛跳,恶狠狠一拍桌子,拂袖而去。
乔氏目送着他的背影落荒而逃,不紧不慢收拾好茶具,吩咐,“盯紧了,务必叫他今晚多喝几杯”。
……
……
钱坚从小就是个不成器的,待到钱家发家,就成了个不成器的纨绔。
后来,经兄长死亡,家业外流之事,发愤图强,却也没能做出什么成就来。
好不容易请到了宋正则想查清兄长的死因,夺回家产,却至今没有消息。
今天被乔氏这么一刺激,回去就喝起了闷酒。
他的贴身小厮见他那副红着眼的凶狠模样,不但不劝,还十分听话地找来了最烈的烈酒。
纨绔的酒量一般都不会浅,但也架不住空腹烈酒成壶地往下倒。
很快,钱坚便喝得脸和双眼一样红,摔碎酒壶,呜呜地哭了起来。
“小叔”。
乔氏温柔曼妙的声音驱散了满屋的酒气,让钱坚混沌的脑子一清。
“怎么喝成这样?快收拾了,去端醒酒汤”。
乔氏有条不紊地安排着下人收拾残局,自己亲拧了毛巾,为钱坚拭脸,嗔笑,“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哭鼻子也不怕羞!”
钱坚恍惚想了起来,长嫂刚嫁过来时,也是为他擦过脸的。
他不小心从树上摔了下来,摔断了腿,祖母只会骂下人,骂大夫,大哥气得要再打断他一条腿。
只有长嫂温柔地问他疼不疼,亲手为他擦脸,搜罗各种各样新奇好玩的物事逗他开心,让他病中不至于无聊。
本来一切都好好的!
就算大哥死了,他也可以撑起门庭,照拂她余生衣食无忧的。
她为什么要抢走他的东西,还带着他的东西嫁给别的男人!
祖母说的对,她就是个下贱的狐媚子!
缠死了大哥,又立即去找下一个男人!
她要找男人为什么不找他!
至少——
“小叔,喝点醒酒汤”。
钱坚一个寒噤,从魔怔中清醒过来,只觉恼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