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
用还能动的右手画出一张又一张的花样子,让绣娘给我做新衣裳,让金匠给我打首饰。
他不停地接见管事,核算账本,清点自己多年行医所得的钱财、田庄、铺子。
我们都以为他是在为成亲后养活我而忙碌,结果,他却在我们大婚的前一天晚上吞下了毒药——”
白前的声音冷静得近乎冷漠,琥珀色的猫儿眼更是冷漠得可怕,直直看向霍幼安。
“霍二爷,他给我留下了傍身的钱财,还留下了遗言说不想连累我做寡妇,让师父立即送我回京城。
只他既有情,我又岂能无义?
我已经在他坟前发过誓,这辈子绝不会嫁人,为他守寡一辈子!”
霍幼安双眼通红,双唇弧度几乎拉成了一条线。
他从小就嘴笨,受了委屈,受了气,一着急,更是连话都说不出来。
“霍幼安,我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不是让你逼迫我,甚至以权势地位威逼我的!”
她是故意的!
她故意这么说,她故意冤枉他,好叫他乖乖退亲!
“不管你怎么说,我绝不会退亲!也绝不会许你守什么一辈子寡!
你都没过门,你为谁守寡!
大萧已经二十年没有过贞节牌坊了!
先太子崩逝,先贞顺皇后都劝先太子妃改嫁!”
俗话说,狗急跳墙,许是受的委屈到了顶点,霍幼安抿紧的唇忽然就张开了。
一句又一句话汩汩冒了出来,如同他心头蒸腾着的委屈、伤心、以及心疼。
“你要是真敢守什么一辈子寡,我就敢给你送面首,送到你再也不敢守寡为止!”
霍幼安话落了音,才反应过来自己一时激愤下说了什么,顿时呆住。
萧知意娇媚慵懒的声音含着笑意从殿外传来,“是谁要养面首?本宫也送她几个”。
霍幼安惨白的脸瞬间通红,他,他到底在说什么!
他还不如继续做兄长口中的“小哑巴”!
被白前和霍幼安轮番镇住的唐知味和萧序也反应了过来,揉了揉张大酸涩的腮帮子,对视一眼,齐声开口。
“孤也送几个”。
“唐某也送几个”。
霍幼安,“……”
“砰——”
东宫镶金嵌玉的窗户应声碎裂,刚刚还站在白前面前放狠话的霍指挥使已经不见了踪影。
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