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指挥使是霍指挥使,唐侍郎是唐侍郎。
霍指挥使不敢来,唐侍郎可是什么也没做,怎的?也不敢来?”
唐知味讨饶拱手,“是唐某不对,不如这样。
公主令那伶人弹一曲公主最爱的曲子,唐某也弹一遍,也比上一场如何?”
唐知味有这样的雅兴,萧知意自然捧场,点了《秋夜月》。
香梦回,才褪鸳鸯被。
重点檀唇胭脂腻,匆匆挽个抛家髻。
这春愁怎替,那新词且记。
短短几句唱词被弟弟唱得缠绵悱恻,被哥哥弹得如泣如诉。
一曲既罢,唐知味勾唇一笑,“公主疼我”。
在座几人,包括萧知意都是不解。
小乔在唐知味的示意下从那兄长手中接过琵琶,交给唐知味。
唐知味抱入怀中,垂头试音。
众人这才恍然,唐知味竟是准备弹曲,而不是他们以为的唱曲。
只大萧风俗,琵琶乃是下流末技,只有伶人歌姬才会学,唐知味又怎么会弹?
唐知味玉白修长的手拨在黑色的弦上,颜色分明,让众人的目光不自觉就黏了上去。
就算曲调零零碎碎,也不影响此时的赏心悦目。
果然不会弹!
众人恍然,就说嘛,唐侍郎怎么可能会弹琵琶!
渐渐地,零碎的曲调串成了串。
唐知味悦耳清雅的嗓音含笑响起,“香梦回,才褪鸳鸯被……”
一人、一曲、一琵琶,钟天地之灵秀,集乾坤之风流。
暖阁中的主子奴才,甚至两个见惯风月的伶人都看痴了去。
一曲既罢,余音不绝中,唐知味笑问,“公主,唐某此曲比之公主的爱宠如何?”
萧知意眨了眨眼,眼中热意不退,举起团扇遮住脸咯咯笑了起来,“两个庸脂俗粉,及不上唐侍郎万一”。
萧软软动了动僵硬的身体,下意识抹了把脸,竟是摸到了满脸的水渍。
她又是无措又是羞耻,这时候她应该退出去的,至少该净面过后再回来。
只她却莫名地不想离开,只狠狠擦了把脸,面无表情地端起茶杯。
她没化妆,不存在妆花了的问题,一点水渍而已,无所谓!
闽南王妃瞥了眼女儿,也端起了茶杯。
怪不得说公主疼他,竟然是只看了一遍,就能现场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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