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前一直被霍幼安紧紧搂在怀里,整张脸都贴着他的心口,根本看不见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声音却是能听见的。
这时候自然也听到了自家爹爹的骂声,又急又尴尬,又狠狠捶了霍幼安一把,“还不快放我下来”。
霍幼安整个人都是木的,僵硬将白前放了下来。
白前理了理衣裳头发,深吐一口气,却还是没能平复好心情,狠狠一脚踹了霍幼安一脚。
这才转身去扶自家爹爹,帮他清理头发上和身上的雪。
好不容易弄好,转头一看,霍幼安还在原地站着,一张俊脸苦大仇深地绷着。
乍一看还以为他在生气,但白前知道,他肯定是在发呆。
白前,“……”
就突然很气!
比刚才被他死死摁在怀里还要气!
生气的白前语气也没那么好了,阴阳怪气开口,“霍指挥使大清早地往我们家门口埋了什么?
不准备挖出来带走?是要我们亲自动手,然后送去兵马司?”
发呆的霍幼安宛如被按中某个机关闸门,一个抬脚就到了白前父女面前,精准伸手往雪地里一捞,拎出一个人形物体来。
白院判吓得连连后退,“你,你往我们家门口扔死人?”
霍幼安,“……”
他今天是不是真的要被退婚了?
一阵兵荒马乱后,人形物体被清洗干净,灌了一大碗药,安顿到了白远志床上。
霍幼安大是松了口气,还好还好,没死。
往未来岳丈家门口扔活人,总比扔死人好,应该不至于要被退亲。
他想着忽地一僵,等等,他什么时候往未来岳丈家门口扔东西了?
那根本就不是他扔的!
“二爷”。
长平恭敬奉上一本厚厚的书册,“这是那少年抱在怀里的”。
白院判和白远志都去上衙了,白家的下人除了小草,就只有一个做饭的婆子。
那少年洗浴换衣都是长平一力包办。
霍幼安接过,却被上手的触感吓了一跳,下意识甩开,又反应过来,长手一捞,稳稳接住。
长平一板一眼开口,“二爷,除了封面,里面的书页都是人皮所制”。
霍幼安,“……”
你现在才跟我说?
坐在床边的白前放下少年的手腕,伸手,“我瞧瞧”。
虽然长平已经检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