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为我不够强大,保护不了自己,也保护不了阿灼,才会让你害怕与我有牵扯。”
白斐竣说得对。
姜灼是在逃避。
对于姜灼来说,五皇子赵翊白是一个注定失败的政治人物,一个需要远离的危险角色。
但白斐竣不是,他可以只是哥哥的好友,可以只是保护自己的前世恩人。
姜灼忍不住叹了口气。
“……殿下知道我的父亲突然打算辞官的原因吗?”
“愿闻其详。”
“我父亲得知朝中有人要告发他与戍守边疆的五皇子殿下结党营私,意图谋反。”
姜灼平静地说出理由。
“这不可能!”白斐竣却是有些坐不住了,站起来争辩道,“我与姜相素未平生,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
“五殿下久戍边疆,不知京中人言可畏。”姜灼苦笑着,“官场政治如此,儿女情长亦是如此,不管有无,一旦传出来,怀疑的种子就会在人心种下。”
“是非对错只在人心,唯有权力可以定义人心。”白斐竣低声沉吟,“若我……”
“殿下慎言!”姜灼连忙打断道。
室内静寂。
可以依稀听到灯花爆裂的声音。
姜灼感觉身后出了一背冷汗。
若白斐竣再说下去,姜灼自觉恐怕是要替前世的父亲坐实结党营私的罪名了。
似是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白斐竣讷讷道:“抱歉……吓到你了。”
白斐竣有夺嫡之心。
姜灼几乎可以肯定。
或许重生一世,自己可以不让白斐竣走上这条注定失败的路吗?
“手中权力越大,背上责任也就越大吧?”姜灼故作轻松地反问着,“若真有那一天,殿下恐怕也日日为俗事烦扰,不若现在这样逍遥自在。”
“可是姜兄告诉我,阿灼只许人间第一等男儿。”白斐竣面具下的双眸晦暗不明,但依旧目光坚定,“大丈夫生于天地间,若此生连钟情之人都无法守护,又有什么意义呢?”
怎么人人都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