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见过外祖父。
谢尚书年近六旬,骨相清雅,常年久居官场,让他养成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场。
虽然连日奔波让他显得有几分憔悴消瘦,但眼神依然锐利深刻。
辛文远被岳丈大人看的心虚不已,求救似的朝媳妇挤挤眼睛。
谢宁蓝也不太敢讲话,坐老父亲下首,规规矩矩两只手放在膝盖上。
“听说贤婿这一路对小蓝母女几个照顾颇多?”
辛文远连忙说道,“不敢不敢。”
谢尚书挑眉看向答非所问的贤婿。
辛念立在母亲身后,微垂脑壳,双肩不自觉微微颤动。
“哦,小婿意思是,应该的应该的。”辛文远忙咬文嚼字道,“夫妻本为一体,大难临头更得同心协力。”
“正所谓患难见真情,岁寒知松柏。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我与小蓝从相知相守,到相惜相护,一路走到至今,全仰仗有贤妻相扶。”
“说来说去这都是岳丈与岳母教女有方,小婿得此贤妻,感激不尽。”
辛念弱弱的小肩膀颤的越发明显。
谢宁蓝不用抬头就知道臭孩子快憋不住笑了……
她偷偷拽闺女一把,让她稳住。
辛念默默吸气,轻咳一声,继续垂着脑袋听老辛瞎掰扯。
显然,谢尚书还挺乐意听这吹捧。
说他姑娘养得好,这话他爱听。
谢尚书脸上神色很明显缓了缓,瞅败家崽女婿一眼,不咸不淡“嗯”了一声。
“念丫头。”
突然被点名的辛老六赶紧从母亲身后出来,恭恭敬敬行礼,“见过外祖父。”
外祖父看她的眼神充满慈爱,不似看辛文远那样,满是嫌弃。
“你大舅跟外祖也说了你的事。这一路多亏有念丫头在主持大局。”
辛念冲外祖父甜甜一笑,“这都是孙孙女应做之事。”
她心底其实也有个小小疑问。
要说老辛家这一路被她鞭策的,也都习惯她的跋扈一言堂。
但长居官场的刺史大人,经过连日来调查,难道不曾发现她跟以往的性子大相径庭?
大舅却啥都没说啥都没问,这让她觉得有点疑惑。
众人叙了会话,作为小辈的辛念,带着弟弟先行离开,留下长辈们接着叙话。
“阿姐。”俩人站在屋檐下,小默寒仰脑袋看向她。
辛念吓一跳,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