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里进行。
那地方又宽又阔,地面是三合土铺就,四周没啥建筑物,不容易引起火灾。
干脆就到那里把这些老鼠尸体烧个干净。
至于这鼠王,更加要让它尝尝烈火焚身的滋味,不将它活活烧死,出不了心中这口气。
三人说干就干,找来一个旧铁桶,里面堆上干柴,泼上煤油点了,火苗顿时蹿起两三米高。
表姑父领着老蔡并李蚊子,三人一人一把铁铲,合力将那鼠王铲起,一起使劲,将鼠王扔进火堆里。
铁桶中火苗一腾,鼠王顿时被烧得皮开肉绽,吱吱惨叫,在火苗中翻滚不已,不多时传出一阵烧焦了的皮肉味,闻之令人作呕。
表姑父三人闻着这味道,心中反而觉得痛快无比,鼠王在火中挣扎不得,最后居然发出一声惨嘶,声音奇怪无比,有如婴孩,让人毛骨悚然。
三人正在兴头上,对这声音浑没在意,眼见鼠王被活活烧成焦灰,这下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三人又回头将粮仓中的死鼠,一一铲过来,都扔进火盆里。
这一通忙乎,足足用了一个下午,才将死老鼠焚烧殆尽,烧得黑烟乱窜,焦臭味四处弥漫,连三里外的镇上都闻得到。
三人又将粮仓清理干净,将染了血污的稻谷一并处理了,这才回到宿舍,烧水洗澡,换了衣服,已是天黑时分。
这下回县城是回不去了,再加上发生了这么一档子事,表姑父还得留下来统计一下损失,及时上报粮管所,粮站宿舍还有一间空房,里面有床,铺上被褥就可以睡觉,干脆就准备在这里留宿一晚得了。
老蔡又将中午的剩菜拿出来,三人不敢再喝酒,就着剩菜吃了点米饭。
下午折腾半天,身上都困乏得不像样,便各自回房间睡了。
表姑父合身躺在床上,连衣服都懒得脱,身体明明乏得不行,闭上眼却怎么也睡不着,只觉得今天的事情匪夷所思,不知是福是祸。
尤其现在想起鼠王临死那声惨叫,心中更加觉得不安。
虽说自己端的是国家的碗,吃的是公家饭,应该带头相信科学,对这些五迷三道的事情,不宜太迷信。
只是今天打死上千只鼠崽子,又故意火烧活鼠王,确实也有点杀孽过重,早知道一铲子把鼠王敲死便是,没必要让它受那烈火焚身之苦。
就这样一边想,一边在床上翻滚,却怎么也睡不着。看看手表,这时已经半夜时分。
隔壁李蚊子的呼噜声,跟打雷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