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怪一眼。
“王某以前得罪过王爷，王爷要处置我，我绝无怨言！只求王爷能大发慈悲，饶过武帝城里那些无辜的人……”王老怪深深鞠躬，态度很是诚恳。
“放心吧——”李阳笑着摇头，“本王不会杀你。”
王老怪有点纳闷，但看李阳不像在开玩笑，赶紧更恭敬地行礼道：“多谢王爷原谅！”
“不过嘛，”李阳双手背在身后，眼神里透着几分玩味，“你别高兴得太早。我不杀你，是因为你的命，我已经送给了一个人。”
“请问王爷，这人是谁？”王老怪忍不住问。
“一个想当天下第一的人。”李阳微微一笑，想到南宫仆射那张骄傲的小白脸，目光落在王老怪身上仔细打量了一番：“她年纪轻轻，才二十出头，你觉得她能杀了你吗？”
“这……”王老怪挺直身体，换了个方式回应：“几十年来，来武帝城挑战我的人多得数不清，想要取我性命的每天都有一堆，而且不少。我这辈子过得战战兢兢，可现在不是还好好的嘛，而那些人的剑，都留在武帝城头了……”
说到这儿，他那双老眼里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由衷的傲气。
“她使的是刀。”李阳轻声笑了。
“额……”王老怪一时语塞，看着李阳眼里的笑意，只能无奈叹息。
他混迹江湖这么多年，什么风浪没见过！但最近这半个月，却让他觉得特别沮丧，这才意识到什么叫坐井观天，什么叫井底看海。
天下人里，那些年轻人中想当天下第一的不少，但能被李阳瞧得上眼的，哪是普通人能比的？也许，对方真的能杀了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