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爽啊,但是世界上的恩恩怨怨,可能总有一些是永远没有着落的。她这辈子不要再碰在我手上,可是如果一直找不到她,我也不想指着她活啊。”
“那你要生个孩子回去吗?”
“呃……我觉得,你会不会想……见到了我爹他们,再好好的嫁给我啊?——他们肯定会喜欢你的。”
“我其实,都没有关系……我从西南跑到江宁,也看到了那些生生死死,我觉得没有关系,你会不会觉得奇怪?你想让我给你生孩子,我就给你生孩子……在哪里都可以。”
“你真好……”
高压的蒸汽从宁忌红通通的脸上冒出来了,嘟——嘟——的响。
两个人回到院子,吃午饭,啊呜啊呜地干掉了许多,曲龙珺给宁忌擦掉了嘴角的饭粒。
城里的远处,似乎更加的热闹了。
宁忌吃得太饱,沿着院子一步一步的走,转着圈圈,引导气血,曲龙珺也跟着学了一会儿。
过得片刻,少女开始打水做家务。她将凉席从屋里里拖了出来,用井水擦拭干净,准备下午在这边躺着打盹,她随后又洒扫了地面,擦拭了窗棂。
虽然福州炎热,但相识之后,这里确实就是他们住过的最好的房子了,大榕树会在院子里洒下难得的阴凉,屋檐下有青砖铺就的长廊,只是他们还没有出去太多,也就没有购置多少属于自己的物件。
宁忌在日光中站立、在阴凉中站立、在榕树下打坐,察觉着身体在每一分不同的地方产生的细微差异。
六月,福州的酷暑还是会给人带来不少的压抑感,他在日光之下打一套拳,虽然身上并不出汗,但仍旧能够感觉到内心的些许焦灼。
但看一看在各处出现的曲龙珺,这焦灼也就褪去了。
穿灰白衣裙的少女在各处洒扫,在凉席上打了个盹,起身看书,随后又出去搬来井水,端过来给他喝。
“是不是不冰了?”
“很冰。”
“我去跟她们讨些真的冰来。我也好热啊。”
她端着水碗一阵小跑,跑出去时,俏皮地伸了伸舌头。
“小贱狗……”
宁忌观想着内心的那一丝若有似无的焦灼。
他的武道至诚,可以前知。
夏日午后的阳光从树荫的间隙落下来,几乎没有风,福建六月的阳光焚烧大地。
宁忌无声地,偏过了头。
院落另一侧,树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