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屋,之后却不知道为什么,爆发了一阵小小的质疑与争吵。
“你猜……蒲信圭能不能压住姓年的几位?”
更远一点的房间二楼,陈霜燃与送别吞云后归来的樊重站在窗前,看着那边隐隐传来的争吵,提出问题。
樊重笑了笑:“其实走到今天,我倒觉得,这位蒲少爷,还真算是个人物。他识得大局,陈姑娘……其实可以考虑与他结盟。”
“他反正会帮我做事。”陈霜燃道。
过得一阵,又道:“外头的布置怎么样了?”
“招子已经放出去七里,私下里的盯梢也已经安排妥当,倘若那姓孙的真是朝廷安排的线……再加上咱们这边、或是姓蒲的那边会有朝廷安排的暗子……他们今天,一定打草惊蛇。”
“樊大人觉得,朝廷那边,主持这件事的,会是铁天鹰,还是成舟海?”
“不管是谁。”樊重的目光,望向远处的福州城墙,“我都想好好看看,他要如何破这一局。”
阳光烘烤,掀起热浪。距离宜南庄十余里外,福州的城楼上方,身着长衫、体型消瘦的男子手持望远镜,将目光投向东边的原野和村落。
岳云便也抽出个望筒,四处张望。停下来时,见成舟海正目光冷漠地望着他。
“呃……我就是想看看,呃……成先生,咱们今天来这里,到底干什么啊……”
成舟海没有回答,他转过头,目光望向城楼内的房间,那边的房间里,曲龙珺正伏案翻阅着一大摞的情报。
成舟海走进去。
“……看出什么来了吗?”
曲龙珺抬起头,她看了看屋外正竖着耳朵的岳云,成舟海反手便将门关上了。曲龙珺抽出一摞卷宗。
“两年以前,成大人就在反贼里安插人手……”
成舟海笑起来,将那份卷宗接到手上。
“倒确实看出了一些东西……这是宁毅在西北的打法,甚至于……是他在汴梁就开始了的埋线方式……既然知道自己怎么都会受到大量的反对,干脆从一开始就将剿灭和奸细安插进去,大的反贼一次扫个九成,其余一成,干脆养一养再扫,到最后,打得人不敢抱团。”
“那为什么……这次打成这样……”
“因为陈霜燃……又或是她身边的樊重,不知道哪里来的鬼,非常麻烦,居然绕开了几乎所有的安排……她几乎放弃了过去我们给她划好的班底……”成舟海说到这里,微微顿了顿,“不过你问错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