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把人腿给打断了。”
“咔咔咔!”
王炸又嗑了几个瓜子,继续道:“他们也挺怂的,赔偿我二百两银子,可我是那差钱儿的人吗?这口气,我消不了啊。”
朱家财:你那是错手吗?
掌柜的:要了人家一条腿,还赔偿二百两银子,这还不够消气的?
掌柜的此刻只有一个念头:这小娘子惹不起啊!
努力回想一下,没有得罪过王炸,掌柜的才觉得膝盖不疼了。
他是听说了朱家财的惨况的,当时还纳闷儿是得罪了啥人呢。
“死仇!”
王炸吐着瓜子皮说道:“但凡不是我力气大,现在我就是孤魂野鬼了。可我是良民,也不能杀人放火不是?
但老朱家人的尿性,等姓朱的腿伤好了,定会来报复的,我这人怕麻烦。”
掌柜的: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古人诚不欺我。
王炸:放你爹的罗圈屁,你不是女人肚子里爬出来的?那句话是那个意思吗?
没文化,真可怕!
心里怎么想的不提,掌柜的面上深表赞同。
“不瞒小娘子,我们家跟姓朱的也是死仇!当年我家的生意是镇上最好的,毕竟几代人做买卖都是诚信经营。”
掌柜的见王炸这般坦然,便也没藏着掖着。
谁还不是苦主了?
“可朱家财从军营里回来后,娶了那个乡下婆娘,就仗着连桥关系把我家给四海酒楼供货的买卖抢走了,压的货贱卖了也赔了不少。”
“我爹因这事儿一股火去了,咱们没人也只能认了。但姓朱的不做人,来吊唁的时候威胁我家把铺子关了,要不就挤兑我家家破人亡!”
掌柜的说起这话就黑了脸,满是愤怒。
“他们也真的这么干了,我大儿子半夜起夜发现,为了扑火烧毁了脸,但来不及把朱家财抓个现行。”
“后来我想报复回去,可小儿子进货的时候驴车掉沟里摔断了腿,为了养家我也只能作罢。”
“这些年来朱家打击我家的生意,也是我家口碑好,镇上的人家都认,再加上有点底子,才能撑到现在。”
掌柜的说了这些,直抹眼睛。
端糖水出来的掌柜媳妇无声的哭着,大概是怕两个儿子听到再难受。
原本殷实的人家,日子是那么有盼头,现在却只剩下苟延残喘。
王炸:这是在跟我比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