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余佑安已在屋内,她有些意外:“你今日这么早回来了?”
余佑安上前来搀扶,那小心谨慎的模样看得姜隐哭笑不得:“不必如此紧张。”
将人扶坐在罗汉榻上,他这才开了口:“从宫里出来,想来无事,不如早些回来陪你,顺道告诉你一声,颖嫔离京了。”
“啊?”姜隐心想,这不是巧了吗,今天她又想起了那日遇到的那个与颖嫔极为相似的女子,回府就听到了他这话,便是确那是颖嫔无疑了,“怎么回事。”
余佑安笑了笑,替她拨开贴在脸颊处的发丝:“那日你说看到一个与颖嫔极为相似之人,我与萧自闲便去查探了一番,这才知是皇后动了手脚,将她弄出了宫。”
姜隐疑惑,身子往后一仰,皱眉看着他,满脸的不信:“皇后会这么好心?”
他伸手将人又拉了回来:“饶是皇后再强势,她也拗不过慎王,看来慎王对颖嫔倒有几分真心。”
姜隐翻了个白眼,她怎么想都觉得皇后不可能那么良善,一个曾是自己夫君的女人,如今又迷惑了自己的儿子,她不杀了颖嫔已是万幸,怎可能帮他们二人私守。
“颖嫔离宫后,一直在城外赵盛的庄子住着,许是知道那日你在街市上看到了她,颖嫔已有些日子未现身了,直到昨日我们才发现,她乘车离开了那庄子,往临州方向去了。”
姜隐耸耸肩,不知道颖嫔为什么要去临州。
她好像是京中人士,难道临州有族亲?可是这种事,连她家人都不敢随意插手的,她的族人敢收留她吗?
“临州是瑾王的封地,日后若他无缘宝座,是要去临州的。”余佑安说着,话锋一转,“不过,慎王的吾州也在那个方向,最终去哪儿,咱们谁都说不准。”
姜隐摇摇头,不解地追问:“皇后会答应慎王着实让人奇怪,而人已经到了慎王的庄子,他又为何将人送走,若说是因为被我们发现了,又为何拖到了昨日?”
余佑安听了她这一连串的话,长叹了一声,往她的身侧挪了挪,而后伸手搂住了她,将下颌架在了她一侧的肩头。
“一旦心上有了人,便有了软肋,你是我的软肋,同样的,颖嫔眼下也成了赵盛的软肋,他们为难你,自然要防着我们对颖嫔下手,所以他此举也算是被我们逼的。”
“至于皇后,她根本拗不过慎王。”
若这么说,倒也合理,许是近来京中杂事繁多,各种各样的消息夹杂在一起,让赵慎起了疑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