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得。”芳云摇摇头,“只是瞧着脸色不大好。”
一旁刘嫂子见状,抓住捣乱的宣哥儿的手:“少夫人快去吧,宣哥儿我看着。”
姜隐擦了手,戴回一对玉镯,便带着芳云赶去前头,一进了花厅,看到柳氏坐立不安地在里头踱着。
姜隐的步子随之一滞,就这当口,柳氏看到了她,忙走了过来。
“我听说宣哥儿的生母寻上门来了?”柳氏紧紧抓着姜隐的双手走到一侧,避着芳云轻声问着,“侯爷打算怎么处理那女子,是要留下吗?”
初听到这些话时,姜隐倒觉得柳氏突然间有些做人母亲的样子了,只是细想想她以前的行事,她这般关心自己家里的事,还不是怕宣哥儿的生母来了,她这个嫡母被余佑安厌弃。
说来说去,他们担心的还是姜府的前途。
她使了个眼色,芳云转身避到了门外边守着。
“侯爷没说什么,只是暂时将人先留下了。”姜隐垂下眸子,装出一副神情落寞的模样。
果然,柳氏听了这话,又见她这样的神情,急了:“你糊涂啊,怎么能让侯爷将人留下呢,如今外头都传遍了,说什么宣哥儿的生母回来了,指不定侯爷要休了你娶那女子呢。”
姜隐心中冷笑,忽然间明白柳氏为何会急不可待地上侯府来了,原来外头都闹出这么离谱的传闻了。
她吸了吸鼻子,抬头,红着眼眶看着柳氏苦笑道:“母亲莫不是忘了,我与侯爷的这桩婚事,是陛下所赐,他若无故休我,置陛下的颜面何在。”
柳氏像是被她一语点醒,怔了怔,又点点头:“是啊,瞧我也是一时心急,糊涂了,他定然不敢的。”但想了想,又觉不对,“可侯爷若做出宠妾灭妻之事,你又该怎么办?”
柳氏可比姜隐看得透,世间男女千千万,有情深义重的,自然也有狼心狗肺的,余侯以前宠爱她,不代表这份恩宠就会经久不衰,尤其是她一直怀不上孩子。
“若真有那一日,母亲,我宁可舍了侯府少夫人的名头,也要保自己一命的。”姜隐忽然伸手,紧紧抓着柳氏的,紧张兮兮地说着。
柳氏却挣开了她的手:“你既说了,你们是陛下赐婚,如何能舍了这身份。”她侧过身,避开她的目光,“隐丫头,若当真有那一日,这也是你的命。”
姜隐冷冷地看着柳氏,嘴角露出一抹讥诮。
果然不是从自己肚子里出来的,当真是一点母女之情都没有,她甚至连哄一哄她都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