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
柳氏当真是有口难言,说是不对,说不是也不对,一时抬手僵在那里,不知如何作答。
“看来这是母亲一厢情愿了。”姜隐双手一拍有了定论,“那便是母亲的不对了,事关朝局稳定的大事,哪里是我们女子可插手的,我不答应,母亲还怪我不孝顺。”
眼见着一旁姜海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柳氏又气又急,连连拍腿道:“我哪有说这些,你,你莫要胡言乱语。”
“怎就是我胡说了,母亲方才没动怒吗?适才二妹妹是不是还劝我要听母亲的话来着?”
姜隐一句话,将姜雪也拖下了水。
她没见过这样的场面,脸色都变了。
“你还要满嘴胡沁,还不住口。”姜海气得指着她的手剧烈地颤抖着,柳氏坐立不安,姜雪惨白着一张脸。
姜隐瞧着心头觉得莫名的畅快,甚至有些激动的压不住自己的嘴角。
她不该这样的,明明这是她的亲生父母以及孪生妹妹,甚至自己失忆也是为了护她,可为何现在看到他们坐立难安的模样,她会觉得这么痛快。
“啪嚓嚓——”
随着一声脆响,一片瓷片带夹着茶汤一路飞到了姜隐的脚边,她抬头看去,方才还在冷着脸的余佑安手边的茶盏,此时已经不见了。
“一时失手。”对上她的目光,他也只是淡淡地吐了四个字。
她蹙眉。
自己这番胡搅蛮缠的话一说,实际上予她无益,反对他有利,这样他便不必理会姜海日后的明示暗示,直接表明态度即可。
她明明可以隔岸观火的,为何又要搅进来,而且人家还不领情。
“隐丫头怕是累了。”一室寂静之时,柳氏艰难开口,一边说话,一边冲翠儿使眼色,“还不快扶她下去休息。”
姜隐不再说话,只是起身往外头走,身后传来姜海的陪笑声。
“侯爷莫怪,这丫头平日被我们夫妻惯坏了,总爱胡言乱语,您莫要放在心上,日后,她若惹出什么……”
姜隐快步出了正厅,根本不想再听姜海多说一个字,也不管余佑安在自己走后会说什么。
身旁只有翠儿陪着她,风似乎比方才更大了,卷着残雪一个劲儿地往她的脖子里灌,她缩了缩脖子,突然说了句:“院里的那株老梅该开花了吧?”
翠儿埋头跟着,突然听到这话,一时有些呆愣,须臾才想到她在说什么,正要回话,却被旁人抢了先。
“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