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变暗,而他的影子竟脱离地面,在墙壁上投射出巨大的蝠翼轮廓。更诡异的是,那些被吸收的阴影在他掌心凝聚成液态金属,逐渐形成一把漆黑的短刃,刃口流转着暗金色的纹路,和他皮肤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门外传来铁门变形的吱嘎声,陈教授的爪子已经插进了门缝。楚临风盯着手中的短刃,指尖触碰刃口的瞬间,一股记忆碎片突然涌入脑海:暴雨中的废弃教堂,父亲浑身是血地跪在祭坛前,面前躺着浑身缠满绷带的少年(那是他自己?),祭坛上刻着和怀表相同的拉丁文,父亲正在用匕首划破自己的手掌,鲜血滴在少年胸前的六芒星印记上...
“咔——”
铁门终于不堪重负,陈教授的蝠翼挤进门缝,腐肉的气味扑面而来。楚临风突然意识到,父亲留给他的根本不是普通怀表,而是某种封印装置,当血色文字消失,意味着封印正在松动,而他体内沉睡着的,可能就是传说中堕落天使路西法的力量。
短刃在手中发烫,另一种意识几乎要冲破理智的防线。楚临风咬碎舌尖,血腥味让他暂时清醒,他知道不能使用这股力量,一旦放任体内的存在苏醒,可能会像陈教授那样失去人性,变成只知杀戮的怪物。但值班室里没有其他退路,李护士长还在安全通道等着,他不能让无辜的人因为自己而死。
“啊——!”
楚临风怒吼着挥出短刃,刃口划过陈教授的翅膀,发出金属切割花岗岩的声响,黑色血液溅在他手臂上,竟让皮肤传来灼烧般的剧痛。但更让他心惊的是,随着攻击,体内的力量如同脱缰野马,那些黑色纹路开始覆盖他的脖颈,视线逐渐被血色浸染,耳边响起千万个重叠的低语声,全是拉丁语的“堕落”与“审判”。
陈教授发出尖锐的嘶鸣,翅膀上的伤口正在快速愈合,而张医生不知何时绕到了侧门,爪子已经撕开了窗户的铁栅栏。楚临风感觉鼻腔涌出温热的鲜血,视线开始模糊,短刃在手中越来越沉,仿佛有千斤重量,而体内的另一个意识正在嘲笑他的软弱:“害怕力量?你本就是黑暗的容器,为何要抗拒天生的使命?”
“不...”楚临风跪在地上,指甲深深抠进地砖,“我是医生...我要救人...”
怀表突然从口袋里滑落,表盖打开的瞬间,楚临风看见表盘内侧终于浮现出新的血字:“以血为契,封于初夜”。他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的话(如果那算临终的话):“小风,当怀表开始流血,就用你的血滴在六芒星上...”
门外的怪物已经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