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进情况了。”
病历本上的字迹在视线里模糊成一片。楚临风记得昨天明明记录了陈教授的心率恢复正常,但此刻页面上却爬满歪斜的墨团,每个墨团中央都嵌着极小的、正在蜕皮的蛇鳞。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陈教授...他的情况...还需要进一步观察。”
散会后,张启明突然叫住他:“小楚,来我办公室一趟。”途经护士站时,楚临风瞥见自己的值班表被人篡改过,原本属于他的夜班时段被划满了交叉的镰刀图案——那是守夜人日志里标记高危时段的符号。
主任办公室飘着浓重的艾草味。博古架上摆着半卷残破的《山海经》,楚临风注意到书脊上的编号与他在地下档案室见过的文件一致。当张启明转身去泡茶时,他迅速扫过桌上的便签,上面用红笔写着:【白夜计划第七次失败,A-107记忆清除率63%】。
“最近是不是太累了?”张启明递来的茶杯里浮着三朵干枯的曼陀罗,“我看你查房时总盯着病人的眼睛,这可不太专业。”说话间,对方袖口滑落,露出手腕内侧的刺青:一只衔尾蛇缠绕着阿拉伯数字“03”——和陈教授异变时胸前浮现的印记完全相同。
怀表在口袋里疯狂震动,楚临风突然想起昨夜在电击室看见的场景:当设备启动时,张启明的影子会分裂成两个,其中一个影子的脚踝处缠着青铜锁链,链尾拴着块刻有“守夜人叛逃者”的铁牌。
第三章 记忆拼图
午休时,楚临风躲进顶楼的储物间。潮湿的空气里漂浮着铁锈味,他翻开从档案室偷拿的旧档案,泛黄的纸页上贴着张泛黄的照片:二十年前的精神病院奠基仪式,年轻的张启明站在十字形建筑前,身边簇拥着戴青铜面具的人,每个人手中都捧着类似怀表的器物。
档案里夹着张诊疗记录,患者姓名栏写着“楚临风”,入院日期是三年前的7月15日,主诉症状是“间歇性记忆缺失,坚信自己是神话生物容器”。主治医师签名栏上,赫然盖着苏璃的印章。
怀表突然发出蜂鸣,表盖弹开的瞬间,楚临风看见表盘中央浮现出立体的光影——那是昨夜他在走廊遇见的清洁阿姨。此刻光影正在扭曲,清洁工的脸像融化的蜡般剥落,露出底下覆盖着鳞片的真容,而她用来拖地的水桶里,正泡着半截刻有“SS-03”编号的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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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物间的门“吱呀”打开,苏璃抱着叠干净的白大褂站在门口,嘴角仍挂着温柔的笑,可楚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