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奇怪?”
“毫无读书人气节,你真该羞愧而死!”欧阳昭鄙夷道。
萧逸又变得嬉皮笑脸:“我若有气节,早就饿死了,还能今日与你交谈?”
欧阳昭说道:“我若是你,便投汴水自尽!”
萧逸冷笑道:“你死了无所谓,家中父母自然有人伺候。可我若死了,留下老娘谁来养?孤儿寡母谁来照顾?你这世家子弟,说得倒是轻松!”
欧阳昭无言以对,这里涉及孝道,不能随意乱说。
萧逸指着城南码头:“你看那边,街市已然恢复,逃走的商船也回来装卸货物了。你可见过这般的反贼?”
欧阳昭挣扎着坐起,果然看到码头恢复了往日繁华。他面露惊骇之色,将李佑视为朝廷的心腹大患。能攻下府城却不劫掠,反而迅速恢复秩序,绝非普通反贼可比!
李佑此刻站在船头,正在观察码头的情况。
萧逸指着李佑,低声说:“宪明老弟,此乃雄主,你可相信?”
“他不过是贼寇而已!”欧阳昭依旧嘴硬。
“迂腐至极,”萧逸鄙视道,“如今这朝廷,已然摇摇欲坠。你们这些蠢货,目光如此短浅,迟早被这将倾的大厦压死。假以时日,吾主必定能横扫天下,重建太平盛世!”
欧阳昭讥笑道:“你还妄图做开国宰相?怕是最后要被诛杀功臣!”
萧逸乐呵呵地说:“你别白费心机使离间计了,若是能做开国功臣,即便被诛九族又如何?至少老子风光过,不比做帮闲的讼师强百倍?”
“狂悖之徒!疯子!”欧阳昭唾骂道。
萧逸反问:“这世上谁人不疯狂?”
就在二人交谈之时,南城外突然喧闹起来。
原来是陈寿郎已经进城,带着宣传人员,挨家挨户宣扬大同理念,许多无牵无挂的家奴踊跃参军。
顺便,还把他们的旧主人痛打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