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银子,都被搬到宦官家里了。
此时,士兵们正在搜查宦官的宅子,另外还在河边抢到两条大船,把船工堵在船上不准下来。
李佑拔刀抵住宦官咽喉:“你可是汴州分守宦官张让?”
张让吓得浑身瘫软:“回大……大王,我……我是张让。”
“不想死就老实听话!”李佑呵斥道。
“听……听话,”张让脑子转得倒快,瞬间明白状况,而且越说越顺,“我帮大王诈城,求大王饶我一命。”
吴勇稀里糊涂地,又穿上官兵衣服,等着跟宦官一起去诈城。
左等右等,吴勇越想越怕,浑身止不住地发抖。
李佑却没有立刻行动,而是押着俘虏上船,把抢来的财物和俘虏都带上,逼迫船工开船驶向汴水下游。
留下五百士卒,藏进宦官的大宅。
天色渐亮,徐复生和孙扬怀彻夜未眠。二人同病相怜,一个是知府,一个是知县,闹出这么大乱子,就等着朝廷治罪。
站在城楼上,孙扬怀望着江面自语:“反贼走了?”
“应该走了,”徐复生却轻松不起来,满脸愁容道,“反贼是来抢税关的,估计宦官凶多吉少,咱们这下大祸临头了。”
孙扬怀嘀咕说:“死一个宦官,总好过丢城失地。”
正说着,一个浑身湿透的府兵,狼狈地跑到城下,大喊道:“我是刘校尉的兵,快放我进城!”
“把他吊上来!”徐复生吩咐道。
一群衙役持刀拿棍,将此人用竹篮吊上城楼,立刻团团围住。
“别杀我,我不是反贼!”府兵惊慌地说道。
徐复生问:“你怎么活下来的?”
府兵跪地回答:“回知府大人,我当时没在营寨,被派去税关守夜。反贼一来,我就跳进水里,游到税关的石阶下。我整个人泡在水里,只露出脑袋,夜里黑灯瞎火的,没被反贼发现。”
“摊开手。”孙扬怀突然说道。
府兵连忙摊开双手,手指都泡得发皱,显然在水里泡了大半夜。
徐复生又问:“反贼往哪边走了?”
府兵说道:“反贼抢了两条商船,搬了不少财物,开船往北边去了。”
徐复生和孙扬怀对视一眼,心里都松了口气,他们就怕反贼赖着不走。
陆陆续续,又有十几个府兵回来,都是夜里逃散,天亮才敢冒险回城。他们被一个个单独吊上城楼,缴械后放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