辆马车的价钱,的确有些过分,但谁让姓邵的傻呢?他自己认了,钱债两讫,与他人无关。”
有人语气讥讽,大声嚷嚷道。
安陆毕竟只是一个小县城,大家来来往往,谁不知道谁啊!
很快就有知道伍家作风的人出面澄清。
“今日风雨如此之大,道路泥泞,那伍家马车行路一贯莽撞,哪有避让行人的,不冲撞行人就不错了!分明就是那伍家家奴,车夫诬陷!”
但还有泼皮无赖鬼狡辩道:“不是他害的,他为什么要脱衣服去救?若是与他无关,他凭什么赔钱?”
“他赔了,说明他认了!”
喜听到这话,顿时眉毛倒竖,一拍桌案道:“来人,将那颠倒黑白之人拿下!”
左右鬼差顿时上前,将混在人群中,那位‘他没做为什么要赔’的八品泼皮无赖鬼拖上大堂。
喜冷冷道:“律法所系,天道也!依因知由,以证推类,脱衣救车乃是善行。因为善行去怀疑别人的内心,然后用不可知的内心去恶意推测怀疑别人的行为,乃是诛心。诛心之言,即妖言也!”
“依秦律,造妖书妖言者,黥为城旦舂,虽知其妖,传者同罪!”
“来人,杖他十,黥为城旦五十年……”
泼皮无赖鬼顿时惨叫道:“冤枉啊!冤枉啊老爷!”
但两尊鬼差通身煞气,只将命术一枷,便架着他拖了下去。
一时间满堂肃然,喜才施施然道:“左右可有回报?”
一名鬼差出列道:“禀大人,我等查过伍氏马车所陷处的车辙,确定其并无避让,躲闪的迹象,乃是自己疾驰而陷入泥坑之中。”
另一名鬼差也出列道:“回大人,我寻访左近,得数位证人,皆愿作证。”
“今日邵永出行,数次遭受马车飞驰溅起脏水污秽了衣裳,甚至有因为他避让而导致其他人衣裳污浊。然其仁义大度,非但对其他人驾车污秽其衣裳并不计较,便是因为自己避让,导致别人的衣裳污秽,他也愿意赔偿。”
鬼差钦佩的看了邵永一眼,从袖中抽出两根竹简道:“此数人愿意为其作证!”
喜将鬼差回报的口供和量画车辙的物证一一看过,才厉声喝道:“伍丙,你诈称车马避让他人而陷入深坑,因车轴断裂而诬告强索他人财物!可有话说?”
伍丙神情惶然,急忙道:“大人,此事民不举官不究,他邵永又未曾首告,阴司为何追究?”
“秦律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