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买下门轴了,便是买下他只有片瓦遮顶的破落阴宅都绰绰有余。你为何多付如此多的银钱?”
恶奴得意洋洋道:“我家老爷别的没有,就是有钱!”
他手中抛出两枚天银,笑道:“大人且看,咱出门随身都带着二钱银子,这一钱中间绞了一半,便是给他的。”
那穷苦之鬼叫屈道:“大人冤枉啊!”
喜一拍惊堂木,道:“既是绞了银子,必有银剪和金称,尔等速速交代,绞银子的剪刀和称银子的小称何在?”
恶奴一时语塞,却见他家主人不紧不慢,掏出一柄小剪刀笑道:“剪刀在此!”
“至于金称,小老儿乃是七品尖商鬼,自有一项奇能,任由何物,我随手一掂便知其轻重,乃是权衡之能,故而由老儿称了份量,给了银钱与车夫去买门轴。还专门嘱咐他,不需吝啬银钱。”
那穷鬼叫屈道:“老爷,小人全身上下,别说半钱银子了,便是一滴阴露都没有啊!”
“穷生奸计,此人如此穷凶,见到银钱哪有不贪之理?”他家主人向上一拱手道:“必是将银钱藏了,反诬我夺他的门轴。老夫是出入乘车的贵人,又他家的门轴又不是什么贵物,岂有为了一根门轴而盗之的道理?”
穷鬼叫道:“他乃是奸商鬼,他说的话真能当真?”
“放肆!”尖商鬼两眼一瞪,叫道:“无商不尖,所谓尖商乃是指昔年田氏做齐国粮商之时,小斗进,大斗出。所卖的粮食必然冒尖,以惠百姓,所谓无商不尖就是如此。此乃我商德彰显,岂容你诬蔑。”
“大人,如此诬蔑,请重重打烂他的脸!”
判官喜只是冷眼旁观,低头一看记录的卷宗便道:“把证物呈上来!”
旁边的鬼差才将剪刀、还有一个粗大的门轴和一辆车轴断掉的马车都拉上了堂,邵永甚至还见到了自己的一钱半的银子。
判官喜围绕马车转了两圈,又仔细看过剪刀的刃口和门轴,才点头道:“本官已经看过物证……”
“伍丙,这一钱半银子可是你主人今天带出门的?”
恶奴匿了邵永这一节,应声道:“自是无疑,大人可见这银口是新绞的,我又没买过东西,若不是为了买下他家的门轴,何必绞下银子?”
“伍大夫,你可是亲自给予伍丙二钱银子?如今这里就剩下了一钱半?”
伍家主人拱手道:“是老儿亲自带着,车轴断了之后,给与伍丙让他去买车轴的。”
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