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赶忙探了一只手到自己胸口,死死捂住,可惜眼泪却不争气的流了出来,落在了贾琏的背上。
夏天的衣裳很薄,贾琏很快就感受到热热的眼泪。
回头望了一眼,脚步停下,诧异道:“好好的,你怎么还哭了?敢是不愿意做二哥哥的人?”
“不,不是,我愿意,愿意做二哥哥的人……”
探春着急忙慌的抹着眼泪,一边说道:“我只是太高兴了,终于,终于得到了二哥哥的承诺。从今以后,我也是有依靠的人了。”
探春说的飞快,似乎生怕解释慢了被贾琏误会。
贾琏闻言之后,神色却是有些肃穆。但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良久后反手拍了拍小丫头的小屁股,安慰道:
“好了,以后有什么事情,受了什么委屈,尽管和二哥哥说,不许生分听见没有。”
探春的心内围城,贾琏多少知道一些。
若说黛玉的幽苦,是寄人篱下的不得已,那么探春的痛苦,就是生在大家族,分明有高远的志向,却无法向外延展分毫的无奈。
而今黛玉在他的呵护下,几乎已经彻底远离那些令她悲苦的源泉。
当然,也因此遭受了一些来自于他风流的压力,但他确信总体是向好的。
而探春嘛,这个丫头的痛苦,他要想替她排解,似乎还挺简单的。
以前他还顾忌自己这副身子终究是对方的堂兄,不便行事。
从今往后,却是无所顾虑了。
当然,还是老策略。
眼下宝钗的事情他都还没有彻底理顺,这个探丫头,还是该雪藏雪藏才好。
探春不知道贾琏已经准备将她暂时雪藏,她还美滋滋的想着以后她也可以像黛玉和宝钗那般,名正言顺的依靠贾琏宽阔的胸膛。
是的,她虽然比一般的女子坚韧,自尊又有远志。
但这些特性,多半都是被逼出来的。
很多年以前,她也只是个锦衣玉食,无忧无虑的公门小姐。
直到懂事了,见识到了周围的人情世故,方才变得稳重。
她最开始渴望像贾宝玉那样,受到诸多长辈们的疼爱。
在受到委屈的时候,能够有父亲母亲,或者是兄弟姐妹可以倾述。
然而事实却是。
贾政是个专心儒学的人,除了恐吓贾宝玉之外,一点也不关心内宅的事情。
母亲赵姨娘更不用说了,在重男轻女的她眼中,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