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了。
“大家,娘娘来了……”
在东上閤门前,童贯身边的一个小黄门,凑到童贯面前,低声汇报了一阵后,童贯就来到赵煦身边低声禀报着。
“娘娘?”赵煦眉毛一扬:“母后?”
“陛下圣明!”
赵煦问道:“母后怎这个时候来了?”
“听说是今日早朝上,右正言刘安世与监察御史丰稷,吵了起来……”
“丰相与?”
“然!”
赵煦笑了。
丰稷丰相与,乃是有名的清官。
“可知为何在殿上争吵?”赵煦接着问道。
童贯摇头:“此臣暂时所不知,只是约莫听说,似与右正言当殿劾宰执不法有关!”
“哦!”赵煦点头:“我知道了!”
“先去见母后吧!”
便带着人,进了福宁殿,果然就看到了向太后身边的几个女官的身影。
这些女官,见了赵煦,自然是远远的就行礼问安。
赵煦问道:“母后在何处?”
“回陛下,娘娘在御书房中!”一个女官答道。
赵煦嗯了一声,旋即转向东閤。
进了东閤书房,便看到了向太后的身影,出现在赵煦用于收藏书贴的架构前。
赵煦走上前去,微笑着道:“母后来儿臣这里,怎不提前派人知会一声?”
向太后转过身来,看着赵煦,道:“吾方下朝,想着六哥平日里读书辛苦,又要操劳国家大事,就过来看一看这福宁殿中上下人等,是否还算勤勉,故此也就不惊动六哥了!”
“哦!”赵煦点头,走到她面前,低声问道:“儿见母后面色,似有不悦……可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
向太后伸手摸了摸赵煦的头,叹了一声:“国事艰难呐!”
“今日早朝,兰台入对的时候,右正言刘安世忽然当殿奏劾左相任用私人,培植党羽,中书侍郎李常乃左相门生,暗中为左相结党……”
“又劾右相,以右相府上,多有亳、扬等地士绅出入,而这些人与右相素有旧交,且彼等子侄,明年都将入场科举,故此右相可能与彼等私通款曲,或有舞弊之嫌疑!”
“其又言,知枢密院事李相公,与礼部尚书韩忠彦本是姻亲,其续弦孙氏,本孙洙女也,而孙洙者,韩忠献公之故旧,故此,其言李相公不过是相州韩氏之傀儡!”
“更言尚书右丞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