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去劝说。
而太皇太后却铁青着脸说出那句著名的——此山可移,此州不可移。
她就是要贬死蔡确——因为,蔡确在被贬后,一直在到处嚷嚷着元丰八年的事情。
蔡确不死,她心怎安?
……
脑海中回忆着这些事情,再看着面前,那伏地而拜的紫袍宰相。
赵煦在童贯的搀扶下,走下撵车,走到蔡确跟前。
“相公请起!”他亲自上前,扶起了这位,对外廷而言,毁誉参半,甚至称得上是‘奸佞小人’,但于他而言,实在是忠的不能再忠的元辅宰相。
这个用命把他拱到了储君和天子宝座上的宰相。
蔡确诚惶诚恐,无比感动的在赵煦搀扶下站起身来。
然后,他看着这个依旧稚嫩,但已长高了许多,都快到他下巴处的少主,弓着身子说道:“官家圣节在即,却还亲临臣家,皇恩浩荡,实在是让臣感激涕零,不知如何报答啊!”
赵煦听着蔡确的恭维之声,轻笑起来,然后,他看着已经头发鬓白,胡须也开始染上霜色的前宰相,忍不住动情感慨:“相公老了许多啊!”
他记得蔡确离京的时,还未满五十。
如今回京,也不过五十二岁。
却已是两鬓斑白,髯须霜白了。
“臣春秋五十有二矣!”蔡确道:“焉能不老?”
“但,臣见陛下,英姿勃发,威严俱全,法度渐长,如日高悬,福泽四海,德被苍生,深为天下庆之、喜之!”
赵煦哈哈一笑:“此皆两宫慈圣保佑拥护,髃臣等尽忠侍奉,元老等同心辅佐之功!”
“自也不少得,相公在福建,筚路蓝缕,为社稷建功,使朕安心的功劳!”
蔡确这个人,在其他方面,其他事情上,可能私德问题一箩筐,数也不数不清。
但,这次他出判泉州,执掌福建一路权柄,主持市舶司建设。
却是罕见的,受到了包括福建士大夫、地方豪族、商贾、形势户的一致赞誉。
因为他给自己的家乡桑梓办事,是真的用心,称得上殚精竭虑了。
这从他不过两年,才五十二岁,就把自己搞成两鬓斑驳,须发霜白就知道了。
没办法!
福建一路,在他去之前,被王子京搞得乌烟瘴气,民怨沸腾,到处都是篓子和问题。
泉州市舶司,更是要从无到有,从零开始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