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却是冷笑一声:“刘安世!”
他直呼其名,这在大宋士大夫中,属于非常严厉且极不寻常的态度。
在一般情况下,直呼他人名讳,几乎就等于割袍断席。
“汝给吾出去!”他指着自己家的大门:“吾家庙小,容不下阁下这样的大佛!”
他冷冷的看着刘安世,就像发怒的猛兽。
不止是因为刘安世弹劾了他的岳父。
也不止是因为,刘安世没把他当人看。
更是因为刘安世已经碰到了他的底线!
作为司马光临终指定的衣钵传人。
范祖禹在接下了恩师的衣钵的同时,自然也承担起了,必须随时随地维护老师名声以及功业的义务。
而他老师司马光生前,最关注的就是农民,就是那些衣不遮体、食不果腹,备受压榨和剥削的农民。
自元丰八年入朝后,他的老师,在上给朝廷的奏疏中,除了攻击、批判新法之外,其他几乎所有奏疏,都在谈论农民的辛苦,百姓的痛苦。
但刘安世却在他面前,大发厥词,对布衣黔首,极尽贬低、羞辱。
语言之中,根本没有把布衣黔首视作人。
这犯了他的恩师司马光的大忌,也犯了他的忌讳!
若不及时反应,与之果断切割。
范祖禹知道,新党的那些小人,一旦得知此事。
指不定会怎么编排他和他的老师司马光。
当年,司马光在陈州的事情,迄今都还在被小人们拿来做文章攻击、指摘。
一旦,他们得知刘安世方才说的话,而范祖禹却没有及时切割。
范祖禹毫不怀疑,那些小人,定会拿去做文章,将他以及已故的老师还有整个资治通鉴书局,都打入另册,冠以‘不恤百姓’、‘虚伪’等名。
这是范祖禹不可接受的。
刘安世大笑一声,看向范祖禹:“吾知矣!”
“汝因吾弹劾乃岳父,故此不肯救援!”
“司马温公啊!”刘安世看向涑水方向,企图道德绑架范祖禹,这在他的认识里,是很好用的手段。
就要哭丧,干嚎,吸引其他人的注意,以便将范祖禹给架起来。
但范祖禹听到刘安世喊出‘司马温公’这四个字后,顿时勃然大怒!
“滚!”
“先师没有汝这样狼心狗肺,不仁不义之门生!”
“吾今以司马温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