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军现在才想起拆房石做擂木?晚了!“
五日后,郭成率领五千兵马抵至灵州城下,但见彭孙已是在灵州城下连修了三座连环寨。
犹如锁般箍住灵州东门西门南门。
寨间甬道纵横,运粮车马络绎不绝,而营寨外围挖出蛛网般的引水渠,将黄河支流悄然改道。
郭成到时看见彭孙踏了踏营垒下的地问道:“怎么?”
彭孙道:“上一次党项掘开黄河水淹灵州城,咱们这回立寨可要小心着。”
郭成点点头道:“是啊,这么多年了,当年在灵州城下……当年泡在黄河里的弟兄们……”
二人都是唏嘘不已。
彭孙看向城头的狼头纛——十五年前,正是这面旗帜下,黄河决堤的浊浪吞没了多少宋军袍泽。
“而今咱们重头而来,便是一雪旧耻。当年的弟兄们,在天之灵正看着我们呢!”
彭孙一脚踹向营垒夯土,他转身对将士怒吼,“传令!明日拂晓架设霹雳砲——先轰塌灵州角楼,给当年溺死的袍泽们先祭祭旗!“
郭成点点头道:“你放心去打,章枢相亲率兵马已至移驻至北萧关!”
“有他在后面,党项来了千军万马都不惧!”
比起元丰年间出党项城,宋军这一次毫无后勤补给之忧,虽说灵州城下只有近万宋军,但围着灵州城四面,熙河路,环庆路,秦凤路的兵马足足有二十余万,仿佛摆出了一个大瓮,只等着党项人来钻。
彭孙点点头,这样一个千载难逢的机遇竟摆在了自己眼前。
后方章楶披着厚厚衣裳,虽值夏日,可他却遍体生寒,连连操劳令他身子不适,每夜都要咳血。
不过章楶依旧强撑在前面,他的目光透过了舆图。
尽管被徐禧连了数信连骂他章楶是‘笨人下棋,死不顾家’,连米脂寨的安危都不顾了,但他依旧是将目光牢牢地锁在了灵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