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鹞子?”
彭孙骂道:“平夏城后哪有像样的铁鹞子,都是纸糊的甲。”
彭孙道:“传令——床子弩上弦!“
“寨墙诸军就位!”
寨墙下顿时响起绞盘转动的吱嘎声。三架需五人合抱的床子弩被推出掩体。碗口粗的弩箭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地平线上突然腾起黑潮,两千余党项骑兵如移动的铁壁压来,马槊的寒光刺破沙雾。
为首敌将的白牦牛盔缨猎猎飞扬,重甲战马踏得沙土迸裂。
彭孙看着这一幕发出冷笑,围城近月,眼看宋军土工作业掘进城墙,城内外的党项兵马终于坐不住了,孤注一掷来解救重围。
党项骑兵排山倒海般冲锋,马蹄声如雷霆滚过戈壁。
不过面对面对迫近的党项骑兵,躲在寨墙后的宋军都是气定神闲。
若进攻他们或没什么办法,论守寨宋军可谓驾轻就熟。
多年的防御战,令他们对党项有什么进攻手段了如指掌。一次次防御战胜利后,积攒下的大量老兵都是宝贵的财富。
“三百步!“宋军观测手嘶吼。
彭孙猛然挥下佩刀:“放!“
崩!崩!崩!
巨箭离弦的瞬间,气浪掀起。
三支手臂粗细的利箭离弦激射,受惊的战马人立而起,其中一箭竟将敌将连人带马钉入沙石中。
党项骑兵受惊的战马人立而起,前方的甲士则甩进宋军预设的陷马坑——坑底斜插的竹枪瞬间穿透铁甲。
“神臂弓!放!“
寨墙垛口突然冒出密密麻麻的箭簇,箭雨密集如蝗。
数名甲骑连人带马的甲上都插满了箭矢,依旧不退。
一名将官吃惊道:“竟还有瘊子甲!”
而另一面在外围骑兵冲击时,鸣沙城中城门打开,城内守军杀出接应。
里应外合是守城惯用招数。
他们要破坏的是城下宋军掘墙的土工作业。
而宋军则是寨门突然洞开。
数百蕃汉弓手推着偏厢车冲出,瞬间将掘进中的地道护得铁桶一般。偏厢车车顶牛皮蒙帐落下,手持神臂弓手从车上爬出。
盾牌手结成龟甲阵,长矛从缝隙中突刺,十几名扑来的党项兵并当场捅成血葫芦。
城头党项守军射下的箭矢如雨点般落下,斜插在偏厢车与盾牌手盾牌上,叮叮当当如骤雨击瓦。
战场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