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北辅社,还有在交引所及太学中的【社】。
在梁园会中,社是专门是执行层面,在社之外还有团体。
出入团体则比较宽松,不一定是要出身太学的人都可以加入。如北辅社下面的团体,都是北辅军中的军官。团体吸纳的成员虽然宽泛,但要从团体升入社,一定要太学出身方可。
这样的三级结构,使组织严密性极高。
而韩忠彦在蔡确那边也安插了亲信,被渗透的千疮百孔,但蔡确却从无渗透梁园会这边。
因此东西二辅军不稳的事,立即传到了韩忠彦耳里。
“太皇太后要掌权,魏公空有先帝顾命,但不得施展,被迫避入定力寺。”蔡卞一字一语言道。
“你我身为太子师保,此时此刻也要尽力,否则……元度记得,旧党保的可是太皇太后!”
“怎不记得,省试那场火”
蔡卞突然捏碎手中核桃,木屑簌簌落下。去年省试失火,他作为考官被旧党借题发挥,这笔账他一直记着。
上一次省试失火,蔡卞身为省试考官,吃了旧党老大的挂落。
蔡卞性子阴柔,眦睚必报,官场中人都不敢得罪他。吃了这么大亏,他如何能忍的?
“魏公对太皇太后已是仁至义尽!”韩忠彦道,“这一次接替燕达出任新任殿前都指挥使是刘昌祚,你可知推举他的人是谁?”
“何人?”
“是高遵裕。”
蔡卞闻言失笑,旋即正色道。
“刘昌祚也是西军旧将,但此人水泼不进,火烧不透。”
韩忠彦道:“元度说得对,或许这也是太皇太后看重他的地方。”
“但刘昌祚初至,人生地不熟,而三衙之中还有不少燕达的旧部。再说司马光这次拖欠禁军赏赐,禁军上下早生不满。”
“尽管有高家几个子侄在禁军,却也不能服众。”
说到这里,韩忠彦道:“如今你我要未雨绸缪。要有事到临头需放胆一搏。”
蔡卞道:“到此刻除了放手一搏,还能如何。我会告知家小。”
“只是此事要不要知会魏公?”
“东西二辅不稳的事,我早已密告魏公了。”韩忠彦沉吟了片刻道:“不过他没有表态,再说东西二辅军没有生事,我们也静观其变。”
“必要时,我们要替章公主持大局。”
正在二人言语时,忽有人报道:“韩师保,陈桥驿东辅军作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