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也不是非要替蔡确,章惇二人说话,但怕二人之后就……”
张茂则叹道:“说到底还是魏公心头多疑,太皇太后之前问过,司马公曾辞过枢密副使,今魏公要辞侍中吗?”
章越道:“我如何敢比司马君实,请禀告太皇太后,臣愿至西北或河北坐镇,为朝廷抵御辽国或党项。”
“若得任命,臣可即刻赴边退敌,但若要回朝理政,则难以胜任!”
“魏国公此举,太皇太后那边我无法交代。中书侍郎章直又是连连上疏请求出京。”张茂则言道。
章越驻足想了想道:“太皇太后那边请都知替我美言,朝堂上不至于无人可用,若乏人,前任户部尚书黄履可使之。”
张茂则一愣,旋即笑了,当初立储君之事后,天子非常被动。事后官家疾愈后,第一个罢的就是章越心腹黄履。
张茂则道:“魏公真是念旧之人。”
“身在朝中多年,也就这么几个好友了。”章越叹道,“不仅好友,也是亲家。”
张茂则点头道:“咱家定当如实禀告太皇太后。还有最后一事,礼部草拟先帝的庙号,太皇太后命咱家呈魏公先行过目。”
见张茂则从袖中递来条陈,章越推道:“此事我不好过问。”
“都说千秋功过自有后人评说,我侍御二十年,看着先帝办了很多事,但先帝这一生……都没有为自己办过什么!”
张茂则,章越二人都是唏嘘不已。
张茂则走后,候在远处的章亘,章丞,彭经义立即上前。
章亘一脸焦躁,却见章越先对彭经义吩咐道:“即备百两黄金,连夜送至张都知府上。”
彭经义问道:“众所周知张都知清廉,不持外物,怕是不收这钱。”
章越道:“哪有内宦不收钱的道理,纵使他转手布施出去,这礼数也须周全。越是清名在外的人,越要在暗处把礼数做足。”
章亘道:“爹爹,朝堂上下望爹爹复相,如久旱盼之甘霖。为何爹爹仍辞?”
章丞道:“二哥,我觉得爹爹这样也无不妥。”
章亘斥道:“爹爹,兄长面前,岂有你插嘴的份。”
章丞嘟囔道:“二哥,觉得我碍事,自断也是无妨。”
章亘正色道:“爹爹,你担心太皇太后猜忌实不必太甚,大可执政之后再慢慢转移,驱逐司马光等人。”
“太皇太后乃一介女流,此时不取必反受其害?”
章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