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拿下。
这时看到官兵撞破了他的家门,将他的妻儿都抓了出来,寒风中立在街头。
其妻哭道:“青天大老爷,贪赃枉法之事都是我家老爷一人为之,为何要累及我们啊。”
“求大老爷开恩啊!太皇太后开恩啊!”
向七见此大怒,挣扎而起指着其妻骂道:“放印子钱的事都是你们背着我为之,与我没有一文钱干系!”
“此事我不认!”
说完向七与其妻当街大吵起来。
押班看着这一幕笑道:“果然是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
院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夹杂着甲胄碰撞的铿锵。
蔡确正指点仆役收拾箱笼,闻声手指微顿,旋即抚平袖口褶皱道:“是殿前司来收宅子了。“
蔡渭,蔡硕都知道蔡确这宅子是天子赐第。当初章越收服凉州,王珪蔡确都有功劳,官家给二人赐了一座宅第。
随着他被罢,宅子朝廷竟将之收回去。
而且居然当着他辞京之日收回去,一刻也没有多等。
实是对这位昔日宰相的一等羞辱。
“欺人太甚!“蔡硕腰间玉带簌簌作响,却被父亲眼神止住。但见一队禁军已闯入中庭,为首押班抱拳道:“蔡相公,卑职奉命收还赐第。“目光却扫过满地箱笼,分明在催促。
蔡渭勃然变色:“家父尚未启程,尔等安敢——“
蔡确轻咳打断,枯瘦的手指搭上儿子肩头,转向押班,“劳驾稍候,老夫取件旧物便走。“
官差看了蔡确一眼,伸手止了手下的跃跃欲试道:“是,卑下冒昧了,再说了也不急着一时三刻。”
对方虽是离开,但蔡渭,蔡硕等人都是气愤不已。
蔡确却很淡然。
“章越复相不了,韩缜也罢了!章惇自身难保!”
蔡确道:“这只是一个开始,后面不知等着我是什么?这等日子还有多久。”
“先帝的心血被弃之殆尽。”蔡硕忍不住言道。
蔡确从书房里取出一迭诗稿问道:“爹爹,王荆公连《日录》都焚了,这些“
日录就是王安石写的日记,其中有他当初在朝主政时所写的,其中包括君臣对话,以及变法的细节。眼下连王安石也怕牵连到自己将日录都烧了。
“怕什么?”
蔡确闻言道:“我诗稿绝不会烧,由着别人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