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能守在办公室电脑前,屏幕里的旧金山已晨光微露。
华裔商人陈启文戴着金丝眼镜,身后是堆满仪器箱的仓库:
“老刘,这些设备都是斯坦福淘汰的,功能完好,就是外观旧点。不过”
他顿了顿,“最近海关查得严,得走特殊渠道。”
刘能握紧鼠标,指节泛白:“只要能运进来,费用好说。”
最终双方敲定以三千万打包采购核心设备,陈启文承诺两周内到货。
与此同时,人工气候室的选址成了难题。
刘能带着团队跑遍军垦城周边,废弃的农机仓库湿度超标,新建场地又耗时太久。
直到某天路过老棉纺厂,破败的厂房里积灰的管道突然给了他灵感——这座建于八十年代的厂房层高足有八米,通风系统稍加改造就能满足恒温恒湿需求。
“把二楼的棉纺设备全拆了,墙面做防菌处理。”
刘能站在布满蛛网的车间里,对着施工队长比划:
“屋顶加装智能控温玻璃,再埋十条水循环管道。”
工人们看着这位总公司大老板亲自爬上脚手架测量尺寸,安全帽蹭落墙皮也浑然不觉。
资金消耗比预想更快。当刘能在财务报表上看到“设备采购已用4200万”时,后颈渗出冷汗。
他咬咬牙,拨通了总公司财务总监的电话:
“把那笔闲置的两亿流动资金解冻,先挪五千万到种子研发专项账户。”
对方迟疑片刻:“刘总,董事会那边”
“责任我担!”
刘能挂断电话,窗外的戈壁滩狂风呼啸,卷起的沙砾拍打着玻璃,像极了他此刻紧绷的神经。
在等待设备的日子里,团队也没闲着。技术员们每天泡在图书馆,翻译海量外文文献。
实验室助理在试验田里划区播种,记录传统种子与进口种子的生长数据对比。
刘能特意从农科院请来三位退休专家,在临时搭建的简易棚屋里,白发苍苍的老教授们戴着老花镜,手把手教年轻人辨认小麦锈病的初期症状。
两周后,满载设备的集装箱终于抵达口岸。刘能带着公章连夜驱车八百公里,在海关大厅守了整整三十六个小时。
当最后一台基因测序仪通过安检时,他靠在走廊的长椅上睡着了,手里还紧紧攥着放行文件。
设备安装调试那天,整个研发小组都挤在人工气候室里。
看着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