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面,所以夏露也没有戳穿她。
她只是语重心长地又提醒芙宁娜一次,“芙宁娜,我不会一直留在这里的,迟早要回巴黎,等我走后,这些事迟早还是得要你来自己处理的,难道你希望之前的灾难又一次重演吗?”
在夏露的劝说之下,芙宁娜总算摊起双手,向夏露投降了。“好啦,我知道了,别念叨我了,我看还不行吗……”
于是,犹如是老师给学生上课一样,夏露开始跟她讲解公国现在的局势。
既然“拉拢本地人”是重中之重,所以夏露最着力讲述的,就是她和公国境内这些本地豪强和贵族地主们接触的那些事。
按照她一直以来的细致,她为自己见过的这些人都建立了简短的档案,罗列了他们的出身、财产和夏露对他们的个人评价,然后编订成册。
哪个人值得信任,哪个人必须提防,哪个人可以限制性地合作,夏露都做了详细的批注。
为了帮助芙宁娜记忆,夏露甚至还在每个人的档案页的开头,画上了自己用铅笔手绘的人物肖像。
芙宁娜翻阅的时候,第一眼就被这些手绘的人物肖像给吸引了注意力,她一边点评这个长得帅那个长得太搞笑,一边由衷的赞叹,“夏露,你的简笔画功底又见长了,真不愧是个画家的女儿呀……”
芙宁娜只是随口一说,但是夏露却微微皱了皱眉。
长到这么大,她和父亲也只见过寥寥数面而已,对夏露来说,父亲真的只是一个陌生的名词。
在她小时候,也有同龄人拿这个来笑话她,说她是个没人管的野孩子,正因为如此,夏露对抛弃了自己的父亲更多了几分生疏和排斥。
芙宁娜说起这个虽然是无心的赞叹,但是却触及了她的雷点。
正因为如此,她立刻就綳下了脸来,没好气地抢白芙宁娜,“你还是那么抓不住重点啊,芙宁娜。想要讨论绘画我们有的是时间,现在,快点把我的东西都背下来,别浪费我的心血!”
看到夏露这副样子,芙宁娜立刻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心里既后悔又害怕,生怕得罪了夏露就没人帮自己干活了——这么好用的首相可真不好找啊……
“夏露,这么多字,我一时半会儿怎么记得住啊?”她连忙吐着舌头对夏露叫苦。
“记不住?那就慢慢记。总之,既然你拒绝了我提出的回法国的建议,坚持要继续当这个邦君,那么你就得当出一个样子来,不能再给父亲和爷爷丢脸了。”夏露抬起手来轻轻地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