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缺的了。」
说到这里,他看着长长的队伍,眼神有些明亮,道:「大丈夫当建功于边塞,得羽星驰入京,长缨直系胡王,如此方遂生平之志。些许享乐之物,没意思,我也不需要。」
张氏静静看了丈夫许久,然后笑了,道:「听闻去岁试经,太学中有不少弟子写了军旅诗赋,被人称为「边塞诗」,却不知夫君可有佳作?」
太学试经发展到现在,除帖经、墨义外,又有诗赋一首,也占一定分值,故会写诗、习惯写诗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诗一多,自然会出现流派。
就目前而言,最多的还是那种悠游林泉的调调,又或者居家乐农之事,边塞军旅风格的还是少。
彭炽闻言,酝酿一番,道:「铜驼陌上春方好,疏勒城头月已清。」
「还有呢?」张氏问道。
彭炽张了张嘴,有些尴尬,道:「一时做不出来,还得打磨打磨。」
「已经很不错了。」张氏挽起丈夫的手,笑道:「比那些只会松下明月溪流的气势足。」
彭炽更不好意思了,摇头道:「却不如陛下当年在国子学念的诗?」
「哦?陛下还写诗?」张氏奇道。
「就几句。」彭炽说道:「听闻彼时陛下回忆征伐之不易,随口一说,
曰‘将军金甲夜不脱,半夜军行戈相拨,风头如刀面如割’。」
张氏咀嚼了几遍,笑道:「陛下果爱那副金甲。」
彭炽也笑了,道:「你只看到金甲,我却看到只有经历过沙场的人,才能写出这样的诗。」
「去边塞真有前程吗?」张氏问道。
「平章政事羊公二度请辞,天子许之。你可知接替其位的是何人?」彭炽看向妻子,问道。
「何人?」
「使持节都督益宁二州诸军事王公。」
「王雀儿?」
彭炽咳嗽了下,道:「勿要直呼贵人名讳。」
张氏掩嘴轻笑。
一般而言,只有上级、长辈可以直呼名字,但士人之中直接喊王雀儿、金正的却也不在少数,出于什么心思,懂的都懂。
「王公要当丞相了?」张氏换了个称呼,问道。
「国朝没有丞相了。」彭炽纠正道:「平章政事而已,一般称之为‘宰相」。」
张氏「哦」了一声,旋又道:「王公出身寒微,真要当宰相?」
「天子钦定,谁能拦住他老人